这很有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
陷阱?
陆羽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这要是一个陷阱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前去捣乱捣乱,浑水摸鱼。
不过陆羽想不明白,为何灰衣少女要留自己一命。
或许是那时他已陷入假死,一时疏忽导致?
他不知道,但活着就是运气。
连续两次他都逃出生天,这要不是运气,那就说不通了。
陆羽弹射而起,朝着王城飞掠而回。
......
王城,南门。
雨势没有减弱的迹象,还有逐渐增强的趋势。
这天和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今日,由于雨势甚大,极少有人入城,还冒雨往来的,大多都是菜贩子。
不过他们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身披蓑衣,挑着肉货蔬果的担子入城了。
现在,官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城门靠侧一些的位置,停靠着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平平无奇,却有八匹骏马围拢四周,每一匹骏马之上,都坐着一名佩刀汉子。
这八个汉子,穿着与常人无异,不过这腰间的佩刀,一看就是军部制式的武器。
他们面无表情,目视着这无有尽头的雨幕,如木雕般一动不动,似在等候什么人。
马车的帘子,被轻轻挑开,随即又放了下去。
而实际上这马车里坐着的人,每隔几分钟都会重复着这个挑帘子的动作。
他,是风蚩国的王子,汪炎晨。
今日一早,他就守在了此处,因为这是陆羽昨晚离开前的吩咐,让他在城南等候。
“怎么还没有来?”汪炎晨自言自语。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不耐,有的,只是热切。
修行者,世俗界不是没有。
可是道行高深的修行者,那可就不是随便就能见得到了。
昨晚,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国师和陆羽交上了手,孰胜孰负,他也大概有了答案。
他知道的事,当然也远远不仅这一点。
“嘭......”
比如,他就知道这个世俗界之外,还有一个更大,更广阔的天地。
只是普通人去不了。
“嘭......”
......
嗯......
那无尽的荒原,或是密林,异兽遍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过去的。
但是道行高深的修行者能。
陆羽,无疑就是汪炎晨眼中的那一类修行者。
“嘭......”
......
汪炎晨终于忍不住,又挑开了帘子,皱眉问道,“老师,这是什么声音?”
这似雷又不是雷,却越来越近的动静,把他联翩的思绪打断了。
“王子,在那!”
侍卫首领面容肃穆,伸手朝着前方一指。
“嘭......”
......
汪炎晨张大了嘴,脸上尽显惊愕之色。
他看见了天上有一道人影,正如一颗炮弹急速朝着他这个方向砸落。
“嘭!”
泥浆四溅!
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