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

不过喝一次借钱，却是换来了陈泽海接二连三的伸手。

陈婉蓉感到了吃力，也悔之晚矣。

于是她做了个冲动的抉择，她辍学了。

其实，这也是她无奈的抉择，钱都被陈泽海花光了，她又哪里去获得学费？

几经辗转，无奈之下，只好去夜场工作。

陈婉蓉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有这么的一天，沦为一个舞女。

“小蓉，小蓉，你再借给我五万，我保证能东山再起，到时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陈泽海跟在身后，沙哑着嗓子说道。

而陈婉蓉，则是面无表情，步伐轻浮的往前走去。

她还能说什么？

谈过了，也骂过了。

他哪里是去东山再起，而是一有钱就钻进赌场，十天半个月的钱输光了，就转身问她要。

哪怕她的这份工作，薪水有一两万一个月，也经不起这个折腾。

再说，这才是月初……

想到包里，那不够的一百块，陈婉蓉很清楚，下个星期她吃饭都有问题。

夜场那个总经理，已经跟她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

如果迫切需要钱，那还不如由他推荐下海……

“小蓉，你要是不给我五万，我周五就要被他们砍死了！”

倏地，陈泽海喊了一声。

陈婉蓉的身形，也在这一刻为之一顿。

“你说什么？”陈婉蓉转身，不可置信的问。

“我，我欠了高利贷……不过，小蓉啊，只要你再借给我五万，我相信一定能够东山再起，把钱还给他们。”陈泽海一看有了松动，连忙冲上来，皱巴巴着讨好笑道。

陈婉蓉的双肩有些颤动，“我问的是，你欠了多少钱。”

“这个……其实不过，不过就是一百万……但那都不是事，小蓉，只要我能东山再起……”

“什么？一百万？”陈婉蓉震惊地捂住了红唇。

接着，她骤然爆发了。

她抡起了包，一下一下地砸在陈泽海的身上。

而她终于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你以为我有多少钱，你以为我还有多少钱？我积攒下来读书的钱，全部都给你了！”

“为了满足你，我辍学，去那种地方打工，我还有什么钱？爸！你承认吧！你这一辈子，什么都干不了！你已经把我给毁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去死吗！”

陈泽海不敢反抗，一声不吭地抱头蹲下，承受着这不痛不痒的拳头。

直至陈婉蓉发泄完毕，拎包离开，他才缓缓抬头，老泪纵横地注视着陈婉蓉离去的背影。

而这路灯下的一幕。

被街道对面，躲藏在阴暗巷子里的一双眼睛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