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湖边一谈已过了一周多的时间。
晨星女士是位学识丰富的高精灵,她“总语出惊人”(划掉)幽默又风趣,行事风格让人摸不着头脑。
了解到,从巫妖那逃脱后,是她发现的我,并及时地给我提供治疗,我心怀感激。只不过,对于“在我身体上实验”什么的,这点让人感到有些害怕。到底在我昏迷时做了什么,晨星女士不愿开口细谈,我也不好多问。
迫于她“大师阶起步的压力”(划掉)对我的救命之恩,有些事还是任由它留在过去吧。
了解到了关于魔法秘辛的冰山一角,让我大为震撼。
“魔力本不存在”(圈起来)
这么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魔力是怎么诞生的,它为何而诞生,诞生之初创造它的事物又是怎样的情况……它勾动了我脑海里的记忆,虽然只是让脑子疼了一会罢了。
原来生命一直伴随魔力的侵蚀而产生了适应,或者说是进化。这是否是创造魔力的目的之一?
想不到魔力会是自一处而来,那会是什么地方?想那种地方应该聚集着数量庞大的魔物。毕竟就连意志坚定的施法者,也会有抵挡不了庞大魔力的诱惑,自甘沦落为巫妖的存在。那么被魔力洪流不断洗刷的生命,如何能不失去理智,化作怪物。
不过,鉴于魔法生物也会有极度智慧的类别,所以现在还不能随意猜测那里如何。
“对于那边的环境有必要再多了解”(新补充的字迹)
说回来,曾经所有种族放下成见,布置下浩浩荡荡的结界,以保护世界不被侵蚀,这点真是太过于史诗了。而结界确实存在,虽然我没有实际抵达过边界,但越往星落以西,越能感受到那强大的魔力真空感。
而遗迹里星空仪轨具的传送落点,便是那离结界不远的地方。
据晨星女士所说,她发现我那会,“被狠狠惊讶到了”(晨星原话)。因为那片区域,因为结界的缘故,几乎成了魔力的真空区。照理说,一切内部的魔力都被抽吸供给结界的维持,连元素都归于死寂,应该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法术在那里施展成功。
“这是多少年来,经过后来学者们的实验,确定了的结果”(晨星原话)
但既然我来到了这里,这种既定事实是不可否认的。难道是那具星空仪轨具有特殊性?不得而知了。
在得知我就是从那样的环境下醒来的,稍微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尽管晨星女士告诉我,我确实是人类。但仍会不时胡思乱想。
我会不会也是被侵蚀过的魔物,和那只巫妖一样,只不过还没有展现出问题?还是说,我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魔法生物,只不过晨星女士一时疏忽了。
脑海里迷雾重重,那些混乱的记忆让我更加怀疑自己的真实。
不得而知,但就目前而言,我确实是具有理智的人类无疑。
晨星女士后来询问过我的来历。不得不说,“只有那会儿,”(划掉)她像极了一位严肃的大师,以及那传闻中的高等精灵。
同她交代了醒来的地方,脑子里那糟糕的状况,见到的遗迹,以及一路不妙的遭遇。
壁文无法说清,我也复刻不了,也就没有多说。只凭借干瘪的话语,要确定那座遗迹是什么地方,还是过于困难了。
提及我从圣物柜样的石棺出来,晨星她明显若有所思。她说,那种容器,早在几个纪元之前就停用了。似乎那东西,在“很久”(晨星说了好几个)之前,是某种仪式用具,具体作用,现在已无法考究。
墙壁上的卢恩刻字,代表有人知晓我会在某一天醒来。那人留下为何留下这三个法术,是为了帮助我适应现在的世界吗,可这只有三个,那人想的话完全能刻录更多。还有一种可能,他或她已经来不及刻录更多的文字了。
毕竟以那里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有过一场战斗的,就是不知刻录的人是否也受到了波及。
晨星女士提及了另一种糟糕的可能,那人成为了后来的巫妖。
不得不说晨星女士的确很恶趣味,要是一位想要帮助自己的人,变成了怪物……
不过这么也能解释,为何在一切都已作古的遗迹内,还会存留一只巫妖。希望真相没有这么令人不悦。
提及巫妖,它对于我的魔力与灵魂的抽吸并不算特别严重,这是好事。但到底也是巫妖的汲取,就算再轻微,也是损伤的灵魂。
“你还真是幸运,要我像你这么弱的样子,早成那巫妖的食粮了。”(晨星原话)
虽然不知当时是怎么逃脱巫妖控制的,传送法阵也是凑巧运行成功……能确定的是,当时我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奇迹般的事情。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时我已经意识不清、准备回归流金河了。可事实是我活了下来,如今留下的,只有左胸那仍然灼热的疼痛。
那是一块类似铭文样的印记,由八角星为主体,其间有一只半开半阖的奇异眼眸。好似烙铁烙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