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衙内大堂
“怎么样,招了吗?”
王得仁刚走进大堂,李胜便问道。
“陛下,这狗日的吉步鲁还真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说。”
王得仁无语地说道,抓了吉步鲁后,他原以为要撬开他的嘴很容易,可谁知道这是一个硬骨头,王得仁用尽了任何办法,他就是不开口。
“对了陛下,这货说他想见你。”
“见朕?”
虽然不知道吉步鲁见自己干嘛,不过李胜还是打算去看看。
“你去同张煌言一起抄家吧!”
说完以后,李胜便朝着监牢走去,一进监牢,便看见吉步鲁被吊在半空,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一头长发散落着。
听着有些动静,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李胜说着,找了根椅子坐了下来。
“你,真的是,李胜?”
吉步鲁不可置信的说着,李胜不是去漠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杭州?
“呵呵,你觉得整个大夏境内谁有那个资格,让堂堂禁卫营都指挥使亲身保护呢?
说吧,找朕有何事?”
“没事了。”
吉步鲁听着李胜的话,神情落寞,李胜出现在杭州,也就说明着此事已经败露了,他说与不说,意义也不大了。
一想到他们的大业因为他而破产,吉步鲁瞬间哭了起来,这倒是让李胜很是奇怪。
“朕很奇怪,你被打的这么惨都没哭,为什么现在反而这么伤心?”
“呵呵,你不会懂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吾生是大明臣,死为大明鬼!
吾哭的不是自己,是大明啊!”
吉步鲁痛哭流涕,李胜摇了摇头,说道。
“吉步鲁,你也当了两三年的知府了,百姓们的变化,想必你也看在了眼里,你觉得大明和大夏在百姓心里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他们都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谁能让百姓们吃的上饭,穿的上衣,他们就认谁,你说不是吗?”
“可是,可是,你是乱臣贼子啊!若是除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大明照样可以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
吉步鲁大声的反驳道。
李胜看着他冥顽不灵的样子,明显是被钱谦益深度洗脑了,摇了摇头,打算离开,临走之时,还是决定将钱谦益的事说一说。
这种人是可恨的,同时又是可悲的,怀着一腔热血,最后被人利用,不过也是活该,李胜不会因为这个饶过他。
毕竟因为他害死了那么多的青壮。
回到府衙,张煌言,王得仁等人都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李胜,纷纷行礼。
“玄著啊,伤没事了吧。”
李胜走过去,拉着张煌言查看他的伤势,后者羞愧难当,直接跪了下来。
“臣有罪,臣办事不力,有负圣恩,竟然麻烦陛下亲临,臣有罪,还请陛下治罪!”
张煌言低着头,羞愧不已,自己身为钦差大臣,却没有一点警觉,要不是李胜派人保护,恐怕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自己查了那么久的案子,都没有个结果,李胜来了没有三天,便已经将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张煌言是真的羞愧。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真的德不配位,这次事了,打算向皇帝辞官,隐归山里。
原本他以为李胜会怒斥他,谁知道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一瞬间,张煌言的泪水再也包不住,滚滚落下。
李胜将他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玄著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再给你一些时间,这件案子也肯定可以搞定,多多锻炼,朕以后也好委以重任啊!”
其实张煌言比李胜也大不了多少,当过县令,当过右布政使,但任职时间都不长,积累的经验也不够。
李胜也不懂,但是他开了挂啊,这是张煌言不能比的。
可李胜越是这样说,张煌言的内心越是难受,他双手一礼。
“陛下,臣请辞官,望陛下恩准!”
“不行!”
“朕绝不同意!区区小挫折,你就要辞官?”
张煌言话刚出口,李胜便大声拒绝,经过他的观察,张煌言的聪明才智,万里挑一,后世之中由于身处所在的情景,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施展出自己所有的才能。
若是让张煌言辞官,那是天下的损失。
“陛下,臣实在是无颜做官,还请陛下恩准啊。”
张煌言一副坚定的表情,让李胜不由的皱眉。
一旁的王得仁,也赶紧劝他。
“张大人,咱老王是个粗人,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不过军中有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挫折,您又何必在意!”
就连沉默寡言的白泽涛,居然也破天荒的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