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地牢内,张煌言被随意扔在牢内,过了许久,张煌言才缓缓醒了过来,他摸着疼痛的后脑,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处极大的地牢,除了顶部有一些通风口有一丝亮光外,整个地牢十分的阴暗。
“来人,来人啊!”
张煌言张口大叫起来,还没等有人回应,他便感觉身旁有人说话。
“别叫了,除了每天送一次饭,没人的。”
还有人?
张煌言四处找寻,可是太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别看了,找个地方坐着,保存体力吧,今天你来晚了,要明天才吃的上饭。”
那道声音又说道,张煌言愣了愣,想了想,还是照他说的找了个稍微干燥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下后,不由得思量起来,自己被抓,应该不是身份暴露了,自己是钦差大臣,带的可是皇命,要动手也是直接杀掉,不可能关在这里。
“唉,可能是今日形迹可疑,惹上了这些人的怀疑吧。”
张煌言如此想到,自己这一失踪,恐怕整个钦差行辕现在乱成一团了吧。
确实也是,张煌言失踪,随行千户官牛千乘发了疯似的在杭州城里寻找,就连杭州知府吉步鲁也吓的发动衙役寻找。
钦差若是在他的境内出事,他的仕途恐怕也已经到头了。
就在大家焦急的寻找着张煌言时,两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在地牢之外,地牢所处是一片树林,此处偏僻,又无农田,平日里很少有人的踪迹。
地牢之外,则是成片的树林,隐蔽性极高。
“大尾巴狼,你确定张大人在这里面?”
其中一人躲在一个大树后,看着远处的小房子,轻声说道。
“那是,我可是亲眼看见张大人被带到这里来的,还能有假。”
被称作大尾巴狼的人白了另外一人一眼,肯定的说道。
“我说大尾巴狼,当时你都看见了,咋不出手救下张大人,万一张大人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咱们怎么向陛下交代?”
另一人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说白眼狼,陛下可是说了,除非张大人有生命危险,咱们都不用出手,对了,你它娘的回去以后能不能改个代号,白眼狼白眼狼,你舒服?”
大尾巴狼不满地说道,跟他一路,让他很没面子一样。
“老子喜欢用白眼狼,关你屁事,你咋确定张大人没事,关在里面,万一被人打死了怎么办。”
白眼狼翻了个白眼。
“说你傻还真傻,若是你,你会这么大老远带回来杀吗?也不动脑子想想,行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城里通知钦差卫队来救张大人。”
“你他娘的才傻,行了,我知道了。”
白眼狼骂骂咧咧的说完,悄悄退下,朝着杭州城而去。
……
草原,集宁海子旁,连绵的帐篷一个挨着一个,营地里,不少的蒙古骑兵正远远的围着火堆,贪婪的交谈着。
“布吉,这次南下,收获不少吧?听说你在一家汉人小姐手上,抢了一个上好的镯子。”
“我这不算什么,阿部勒大人才是发了大财,找到了一家大户,听说那粮食都拖几十辆马车。”
“你们说,咱们这次闹这么大,汉人皇帝不会来报复吧?”
“唉,若不是饿了肚子,谁愿意去干这种事!他汉人的命就是命,咱们草原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别怕,咱们这不是准备撤了吗,这次可是抢够了粮食,听亲王的亲卫布乃大哥说,咱们得罪了汉人,可能要跑很远了。”
“跑很远?去哪里?漠北吗?”
“听说,是去找后金人。”
“什么!”
蒙古骑兵们相互交谈着,在大营深处,科尔沁部科尔沁右翼中旗土谢图亲王巴达礼、科尔沁左翼中旗和硕达尔汉巴图鲁亲王满珠习礼、卓里克图亲王吴克善。
此外还有喀尔喀部的一些小部族首领,他们聚在一起,正商讨着他们各部落的未来。
吴克善满脸愁容,自从清军落败,撤国号后,草原各部落的处境都不是很妙,平时还能维持,一有天灾人祸,便再无办法。
这次南下劫掠,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奈之举,不抢,他们就得饿死。
“赶紧决定吧,本王可听说,大夏这次派了十几万大军,正浩浩荡荡的朝着草原杀来,再犹豫下去,恐怕咱们都得留在这里了。”
巴达礼看着犹豫的众人,不由得大声说道。
“吴克善,满珠习礼你两犹豫什么,布木布泰可是后金的太后,咱们过去了以后,他们肯定不会亏待咱们!”
巴达礼说着看向吴克善两人。
“唉,巴达礼亲王,他们怎么败的,您们恐怕比谁都清楚,咱们有意投奔,就怕人家不收啊!”
一名小部落的首领无奈地说道,这话也是其他人的想法,当初后金兵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