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声一起,城内将士们纷纷披挂上阵,却发现清军已经入了城,双方立即开始了激烈的巷战。
最先赶到的是副将丁文明,他拉过一名兵士,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有人打开了城门,将清军放了进来。
这人是谁,他们却并不知晓。
“狗贼!”
丁文明一口唾沫,手握大刀,朝着清军,冲杀过去。
别看他身子瘦弱,武艺却是不差,一人独战数名清军不落下风。
不一会,五名清军,被他斩杀,更多的清军,朝他冲杀过来,他目眦尽裂,反而越战越勇,挥舞着大刀,清军不能近身。
“汉狗!”
突然一声大吼,一支箭矢带着破空声朝着丁文明射去,一箭射中咽喉,丁文明猛的一把将箭矢拔出,顿时血流如注,不一会,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巷战之激烈,远超清军想象,阿巴泰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兖州城内到处的火光,眼神阴沉。
“拿下兖州后,让勇士们爽上五天!”
命令一下,就注定了兖州数十万百姓的生死。
还是阿玛说的对,只有杀才能让汉狗们害怕,只有杀,才能弥补咱们满人人少的劣势!
阿巴泰望着兖州城,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阿玛努尔哈赤,虽然努尔哈赤对他不是很重视,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阿玛的崇拜之情。
“贝勒,刚刚抓住了伪明兖州知府,如何处置?”
一名旗兵,来到阿巴泰身前汇报。
“将他带上来。”
明朝的官员,跟明朝的藩王可不同,能拉过来的,尽量拉过来,以后才能更好用来管理汉人不是,至于那些朱,就必须宰了,除了浪费粮食,还能干啥?
阿巴泰正想着,两名八旗兵,押着兖州知府邓藩锡,走了过来。
邓藩锡头发散乱,浑身上下,满身血迹,威严的官袍,破烂不堪,原的铁甲,也不知道被谁抢了去,一瘸一拐的,头颅却高高抬起。
“这是我大清皇族多罗饶余贝勒,明狗赶紧跪下请降,说不准贝勒爷一高兴,饶了你的狗命。”
一名八旗兵,狠狠的踢了邓藩锡一脚,想让他跪下,但是邓藩锡又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嘴里笑道。
“贝勒,哈哈,阿巴泰,你的众兄弟里面,也就只有你还是个贝勒可把,听说,件黄太吉的那些小崽子们,都封了郡王亲王,你却还是个贝勒哈哈哈哈哈……”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这邓藩锡,句句字字,都是深深的扎进了阿巴泰心里,扎的他发痛。
脸色阴沉的看着邓藩锡。
“伪明文人最擅嘴仗,果然不错,像你这样的,本贝勒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邓藩锡,给你一次机会,效忠我大清,本贝勒,可以饶你一命。”
“呵,你以为我是李永芳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邓藩锡一口血水吐在阿巴泰身前,昂首挺胸。
“拖下去,斩断四肢,挂到城门之上,让他再看看他愚忠的大明朝吧。”
阿巴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身后便发出阵阵惨叫。
天色逐渐明亮,整个兖州城里的浓烟,却是越来越大,城里的明军,已经全部被清军消灭,整个兖州城,四处充斥着妇女的惨叫声。
整个兖州,变成了人间炼狱。
五日后,兖州城外十里处,一队急冲冲的骑兵策马奔腾,每人所骑的马肚上,至少都挂着两三颗首级,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些首级头顶上除了一根小辫子外,光秃秃的,还有些发亮。
“小白,探查清楚了吗?”
李胜一边疾驰,一边问着白泽涛。
“鞑子五日前就拿下了兖州城,屠杀了整整五日,今天早上,刚刚撤出兖州城。”
白泽涛有些气愤,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
路上清军鞑子的游骑不少,耽搁了些日子,不然他们早到了。
至于那些挡路的鞑子,基本上都被他们给灭了。
听后,李胜心里不是滋味,心有力而无不足,他也无能为力。
随着兖州城墙慢慢出现在眼神里,李胜大吼一声。
“进城!”
城门已经被清军给拆了,城门外两侧堆满了大明百姓的尸体,鲜血将护城河染的猩红。
李胜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切,空着的右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到了肉里。
入了城,两旁的店铺已被烧成了木炭,烧焦的尸体,随处可见。
大街倒是挺干净的,估计是清军为了通行而清理过,因为街道上面的血迹,并没有被清理。
走了一路,却是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找到。
“叫队员们散开,找寻两个活人,好问问这鲁王府究竟在哪里?”
整个兖州城,一片狼藉,木质的建筑,基本上全被烧毁,李胜相信,鲁王府,肯定也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