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自唐朝起,就已经开始设立水师,号平海军。
北宋时的平海军更是禁军中,最强大的一支水师。
而明初,为防范朝鲜,倭寇,登州水师的战船数量常年维持在一百艘以上。
正统年之后,整个明朝的水师全部开始走下坡路,一年不比一年,登州也不例外。
登州水师最惨的时候,甚至只有三艘老旧战船。
天启元年,复建登州水师,总兵力超过三万。
崇祯五年,孔有德叛乱,带走登州水师不少的战船。
崇祯十一年,为了防范并且对抗辽东,崇祯再次重设登州水师,建左中右三营。
每营设两哨,共计三营六哨,官兵两千余人。
李胜站在蓬莱水寨海墙上,看着下方站立的五六百歪瓜裂枣的水军。
李胜无奈的长叹。
跟脸色煞白的布鲁特斯一对望,摇了摇头。
编制在两千人的登州水师,现如今却只有五六百人,足以见得,吃空响是多么的严重。
望着下方水军中为首的一人,肩宽体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你就是水师参将林国柞?”
林国柞双手一抱。
“回总兵大人,卑职水师参将林国柞见过总兵大人!”
说话铿锵有力,精气神不错,李胜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一旁的文吏手上,拿过名册。
“按编制,登州水师,在册一千九百十七人。
月响银一两五钱对吧?”
林国柞之下,还有三个游击,听到李胜此言,头脑上,慢慢冒出了冷汗,眼神时不时的,盯向寨门。
而林国柞,却是毫不慌乱,正声回道。
“回大人!的确如此!”
“好,很好!来人,将林国柞拿下!”
李胜一声大喝,董大力直接跳下台,将林国柞双手钳住,而后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麻绳,将林国柞绑了起来。
整个过程,林国柞毫无反抗。
反倒是身后三个游击,相互对视一眼,止不住的喜悦。
“哼,我原以为总兵大人跟他人不一样,看来,也不过是愚蠢至极。”
林国柞微斜着头,一双虎目,怒视着李胜。
“时不时愚蠢,你待会自然知晓。”
说话间,寨门处进来一蒙面男子,手持令牌,畅通无阻的来到李胜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将一封信件交给李胜后,又转身离开。
就连董大力,都一脸茫然。
看了看封口,李胜拆开信件,浏览起来。
“呵,怪不得,怪不得。”
一边说着,李胜一边抬头,扫视了三名游击一番。
三人纷纷垂下头,不敢对视。
“林国柞,文登人,崇祯初年御试武进士,授登州水师游击衔,前不久,才升了参将对吧。”
“要杀要剐,你下手便是,我要皱一眼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林国柞一口唾沫喷到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李胜心里那些花花肠子,他还能不知道,无非就是想拿自己的人头,在登州水军中立威。
小人,想到这,林国柞又一口唾沫吐出。
“林大人好大火气,大力给林大人解绑。”
李胜一句话,整场都呆了,如果正常的进行,这句话不是应该拖下去斩了吗?
“是。”
董大力愣了愣,李胜的话还是要听的,连忙上去解了麻绳,一边解,一边说,
“咱们大人心好,绳子给你解了,可别乱吐口水了。”
“你这是何意?”
林国柞满脸不解,李胜摇了摇头,对着三名游击说道。
“王一勇,章程,梁辉荣,你三人若是将贪墨军饷,私卖军备的事坦白了,本大人可以饶你们一命!”
终于来了!
三人脸色难看,王一勇嘴唇微抖,看了看李胜带来的数百亲兵,这一趟看来是不能善了。
看了看章程,梁辉荣二人向他摇头,王一勇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正准备开口,水寨寨门外敲锣打鼓的,细细一听,说什么巡抚大人来了。
章程,梁辉荣顿时面露兴奋之色,也不管李胜,朝着寨门跑去。
“大力!”
李胜有些生气,以为来了帮手?本官会怕?
董大力一脚踢翻一个,亲兵们纷纷涌上去,将二人捆了起来。
“巡抚大人救我!巡抚大人救我!”
章程,梁辉荣被压在地上,焦急的求救。
看来,是登莱巡抚曾英到了。
不一会,寨门一顶官轿落地,一绯红袍官员一出来,就破口大骂。
“你这臭丘八!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真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有本官这个圣上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