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胜三人赶到袁家之时,天色已晚,通告一声,袁知平亲自将李胜三人接了进去。请到了大堂。
“兄长来我袁家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好派人接你过来。”
自从李胜将铜镜之事尽数交于袁知平后。他对于李胜的称呼就有所不同了。
铜镜能赚的钱袁家还看不上,他们看重的是李胜这条门路。
“也不过区区几里地,我几人响午吃得涨,正好消化消化。哈哈”
李胜摸着肚子,跟王楚,张二狗相视一笑。
几人正说笑着,堂外脚步渐近,两个中年人先后走了进来,一胖一瘦。
袁知平连忙介绍道“兄长,这是家父袁士锴,后面这位是我叔父袁士伍”
“小子李胜见过二位伯父”
李胜起身做辑,王楚,张二狗也微微弯腰。有点紧张。
两人就是穷军户,要不是李胜,哪能见到腰缠万贯的富商。
“贤侄,早就听平儿说起你了,聪慧仁义,在县学里众多学子中唯独与你最为要好,每每回家,总有夸奖之词”
袁士锴上前接住李胜,一边说话。一边示意李胜落座,王楚,张二狗两人则站在李胜身后,挺直了腰板。
“铜镜之事平儿也尽数给我说了,善!贤侄做事公允,倒是我们袁家占了便宜,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袁家能力范围内,都能帮之一二。”
这老狐狸,倒是没有把话说满,李胜倒还真有一事相求,于是说道。
“不瞒伯父,李胜却有一事相求,此事说来也不难,我想在卫所中捐个百户,最好是镇海堡,伯父军中可有门路?”
一听此话,袁士锴倒是挺惊讶的,自英宗土木堡一役后,大明武官凋零,文尊武卑。
就算小小县令只有七品,也比五品的千户官游击将军地位尊崇的多。
“贤侄已是童生,虽为军户,但以贤侄之才,假以时日,秀才,举人,进士及第都不可知,为何却想弃文从武?以尊从卑?”
不止袁士锴兄弟疑惑,袁知平也是脸色微怒,如此之才弃文从武不是朝廷的损失吗?
就连身后的王楚二人,也十分不解,他们就是军户,又何尝不知道军户地位之低,境遇之差,胜哥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为何还要弃文从武?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不行,回去后得好好跟李总旗说说。
堡里唯一的读书人,可不能就这么误入歧途。
李胜哪能不知道他们所想,若是太平盛世,国民安居乐业。谁不想当个文人老爷,天天写文弄曲,逗鸟游湖,再养个三妻四妾,天天做新郎!
可如今世界堪比吃人啊!
李胜突然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再次一礼道
“如今天灾人祸不断,我大明朝内有流民造反围攻州府,外有建虏时常叩关劫掠,弱我国力。李胜以为,如今放眼望去,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御敌,隐隐已有乱世之一像,只有弃文从武,秣兵历马,才是唯一出路啊,所以李胜恳请伯父为我引荐,所需打点,李胜无不应允。”
其实袁士锴何尝不知,流民造反,建虏劫掠,袁家都深受两者其害,其中内由,还是因为朝廷柔弱,缺少了军队的庇护所导致,李胜这孩子,正值忠义,人也聪明,手中还有罕见的珍宝。
说不定还真能杀出片天地。
而且只要铜镜出手,李胜的银子也足够打点了。想到这,袁士锴决定帮这个忙了。
刚想应允,李胜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方方正正的,像个小盒子一样,只见他掀开小盒子,大拇指在上面一按,一股紫色火苗,居然从里面冲了出来。
袁家三人眼睛都望直了,王楚二人都看懵了。
不是没见过火,而是这点火也太方便了吧?
轻轻一按,火苗就出来了?还是紫色的?
这难道是雷劈出来的?
王楚,张二狗心里想了想,忍住了没开口。这理由有点滑稽,还是别乱说为好。
“贤侄?此火是为何物?为何轻轻一按,火焰自然就出现了”
袁士锴一脸好奇,连忙问道。
袁知平心里一想,兄长手中奇物果然不止一件。
李胜松了手,火焰自然熄灭掉,盖上盖子,递给了袁士锴,讲解道
“ 此物必须名叫打火机,就像我刚刚那样一按就可以生火,而且这个打火机还防风,怎么吹都吹不熄”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打开按了下去,对着火焰一通吹气,火焰也没有任何削弱。
也不管现场几人的诧异眼光,李胜接着说道。
“当然,打火机也不可能一直燃下去。里面有专用的火油,用完了再加进去就行了。像这样。用这个气嘴,抵住下方凹进去的地方,压进去加一小会就行了”
李胜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罐丁烷(未免麻烦简称火油),一边演示给众人看,全然没注意到大堂几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