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去一问价,岂不就暴露了?”
“那怎么办?”陈修飏也有些惆怅了。
“我有办法。我们假装去买一件东西,一番讨价还价后僵持不下,然后随口提出用那块砖做搭头。”
“小鱼,你可真聪明。”
然后,两人就屁颠屁颠去执行计划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计划很成功,片刻后,花了三十灵石换回来一件明显就是假货的净水灵瓶,外加一块额外搭头的砖。
“这瓶子拿回去插花看也挺好,咱们等于是花了三十灵石,买了一块价值至少数千灵石的天元皇砖!”姜小鱼满心欢喜的说道,“修飏哥哥,你这一次表现不错,圆场圆得很及时。我因为太在意那块砖,有些心急了,差点就叫那老板识破。”
可还没等她得瑟完呢,一旁陈修飏的妹妹陈文雪,忽然拉了拉姜小鱼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小鱼姐姐,你回头再看看……”
她是陈信元和上官婉清的第三个孩子,如今已经十六七岁模样,长得水灵粉嫩,身材也高挑,虽然只是五灵根,可因为是嫡长脉陈信元的嫡长女,在婚恋市场上极受欢迎。
自从她十五岁及笄之后,不知多少家族都托媒来求亲了,其中不乏有金丹上族,甚至连上官氏都来凑热闹,表示可以给陈文雪挑一个和上官婉清血脉远一点的家族子嗣做夫婿。
这次,难得有机会能来金吾坊市见世面,她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被她一拉,姜小鱼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就看到刚才那个赌摊老板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块“天元皇砖”。
那砖长得和姜小鱼那块不能说是非常相似吧,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连模糊不清的斑驳位置都惊人的一致。
赌摊老板慢条斯理的将“皇砖”塞到了瘸腿桌子下垫起,远远的,还朝姜小鱼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
愣了数息后,姜小鱼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打架。
“就这黑心老板,连本小姐都敢坑,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
可还没等姜小鱼冲到摊位前,便有一位二十几岁的锦袍青年先她一步,怒气冲冲地冲到了那赌摊前。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黑心老板,连小爷我都敢坑,不给你点教训,你浑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说完,他手一扬,“砰”的一声,一块黑黢黢的东西就砸在了桌子上。
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又一块古老的天元皇砖吗?
更离谱的是,那位锦袍青年额头也挑染了一缕白发,和陈修飏的位置和颜色都一模一样。
那赌摊老板表情淡定,笑眯眯的看着那锦袍青年:“那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锦袍青年见他这么说,还以为这赌摊老板是服软了,当即一扬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先退钱,再赔钱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锦袍青年浑然没觉察到危险降临,犹自气势嚣张。
然而下一刻,赌摊老板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挥了挥手:“阿鲁,阿达,给这位少爷好好聊一聊咱们这的规矩。”
“是,老板。”
伴随着响亮的应诺声,两个身材魁梧如同铁塔的中年壮汉从赌摊后的暗巷内钻了出来。
这两人明显都是修的横练体修功法,且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期七层!
他们一左一右将那锦袍青年架起,像提溜小鸡仔般将他抓进了暗巷内。
很快,里面传出了拳肉交击“砰砰”声,以及那青年惊怒的喝骂声。
“哎哟哎哟,你们好胆,你们可知道小爷是谁?哎呀哎哟,别打了,小爷我可是大吴国皇太子玄孙,你们这是在……”
“自!寻!死!路!”
然而,此言一出,里面的拳肉交击声就更响了。
赌摊老板则是好笑不已:“大吴国皇太子玄孙啊,我当真是好怕怕啊~小子,告诉你,在我廖老六的摊位上,便是你们家皇太子来了都不好使。打,给我接着打。”
说话间,赌摊老板廖老六还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姜小鱼和陈修飏,礼貌而温和的冲他俩点了点头。
而周围的一些赌摊老板,以及来往的赌客,对这一幕也都熟视无睹。
不过就是宰一下外地生面孔肥羊嘛,谁家还不是这么干的?
能在这金宝街上摆摊的,哪一个身后不是有坊市主事在撑腰的?
“修飏哥哥,咱们怎么办?”姜小鱼有些心虚了,拉着陈修飏的胳膊低声嘀咕,“这黑心老板好像后台很大啊~”
她下意识四下张望了一下,想要找五爷爷陈景运,却没找到他身影。
很显然,刚才那么一会儿,他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这会儿身旁只有陈修煦、陈文雪两个跟着看热闹的。
“哗啦!”
陈修飏打开了折扇,轻轻一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路见不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