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师刚跳进地道,其他人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他。
而这位老兄淡定的举起手中相机,十分自豪的说道“全都拍下来了,坦克冒烟烧起来了,剩下的大兵就不太清楚了。”
“烟尘有些多,没怎么拍清楚。”
听到这几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拍到了就行,要是打完没有证据,那就尴尬了。
不光没法向首领交代,也没法去说服下面的人,克服心理障碍,跟他们一起钻地道。
就在这时,拉赫曼突然探出头,怪笑着问道“还不走?等着被人一锅端是吧?”
骂完,他转身走进地道深处,不多时,抱着两个炸弹和鱼线回来。
用螺钉将炸弹固定在地道墙壁上,用鱼线挂住,鱼线另一头挂在地板上。
只要掀开地板,就会拉响炸弹。
第一个陷阱做完。
拉赫曼往后退两步,将第二個炸弹,用螺钉固定在头顶,一根细细的鱼线从上到下。
两个陷阱都布置完,他回过头,看着身后还没有离开的人,好奇的问道“不跑在这等死吗?”
说完,他又第一个开始跑路。
但……他的速度依然不够快,依然被阿拉比拉甩到了身后。
回到放火箭弹的地方,拉赫曼取下墙上的炸弹,又布置了两个触发式的陷阱,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最后一个炸弹离开。
从卫生间钻出来,他直接无视了卫生间的恶臭,用身上最后的一个炸弹,在卫生间做了一个恶心人的陷阱。
只要有人敢来,就会触发这个炸弹,等待对方的只有两种结果。
被炸死,或者被炸一身。
做完这一切,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跟上其他几人的脚步离开。
从废墟撤离,几人很快就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瞭望点,掏出望远镜,一起看向被他们打的那台梅老三。
望远镜里,被重点照顾的坦克冒着浓烟,在坦克旁,是十几个医护兵,正围成一堆,就地救助伤员。
而更远处的地方,十来个大兵,正小心谨慎地靠近他们刚才待的那栋小楼。
这些大兵身体死死贴着小楼墙壁,疯狂往房子里灌雷。
一连串的爆炸之后,大兵们跑成一串,冲进小楼。
两三分钟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
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拉赫曼皱着眉头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阿拉比拉,小声问道“你那本册子,到底是在哪个沙漠捡的?”
“为什么写书的人会知道,这些以色列士兵的整体素质会变差?”
“我记得去年他们都不这样的?”
“那时候他们还知道步坦协同,还知道战场救助需要避免聚集,还知道拉散兵线。”
“怎么今年就变成这样了?”
拉赫曼的话,也让其他人将目光聚集到阿拉比拉身上。
大半个月前,阿拉比拉从华夏回来,还带来了一本小册子。
阿拉伯语书写的。
他说那是从沙漠里捡的。
首领信了。
其他人也捏着鼻子信了。
阿拉比拉放下望远镜,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句平静的话“下一个地方。”
说完,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离开观测点,消失在废墟后。
其他几人陆续跟上,很快也消失不见。
…………
另一边,被阿拉比拉几人偷袭的坦克边上,大兵米歇尔抱着枪,漫无目的的观察着四周。
在观察之余,他也在计算自己还需要当多久的兵。
他是一个新兵,刚入伍两个月。
然后,在这个月,他领到了自己的工资,那工资怎么说呢,不能说是大富大贵的级别,但起码是一个黄土埋脖子的级别。
到手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他上个月的生活费。
他当了两个月的兵,不光没有为家里带来一分收入,还让家里额外多了一份支出。
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所以,此时此刻,米歇尔觉得,手里的枪多抱一分钟,那都是煎熬。
他无法想象,等自己义务兵这三年当满,回到家,有多大的一笔账单在等待自己。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想到这里,米歇尔回头看向旁边的医护兵。
这些人围在一起,正在对地上死伤的人进行抢救。
围得密不透风,完全看不到里面人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这些医护兵才终于停下动作,以最快的速度抬着担架离开,至于担架上的人,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
摇摇头,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脑海,米歇尔继续在旁边闲……巡逻。
又过了两个小时,一辆装甲车姗姗来迟,装甲车后门打开,几个大兵从里面钻了出来。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