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谢云舟看云正直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还笑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
他们实在不明白,明明自己家不欢迎他,他们不相信云正直没看出来,怎么还一副不在意的样,怎么还一副高兴不已的样子,实在让他们很纳闷。
想不明白,费那个脑子干什么。
安王以手抵唇故意咳嗽了几声,云正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王府的花厅,还有事等着他做。
只是女儿差点被赶出去,压根儿没有他想象中,安王痛哭流涕,祈求他把女儿留在安王府,当正正经经主子对待的场面。
安王直勾勾地看着他,正等他解释,云正直脑袋都要大了。
他不清楚,明明在家里算计好的事,想好的话,这时却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安王府是在去年把谢婉儿找了回来,以安王府的势力,绝对把所有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包括他女儿云冉回相府认亲的事。
他就有些难以启齿,他在想把女儿留在安王府当表小姐,不知道安王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显然这时没有时间让他多加思考,只能硬着头皮上。
“安王爷,听说您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妹妹。”
听到这话,安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正直这是把主意打到了他妹妹和外甥女儿身上。
“没错,怎么云丞相有何指教?”
“王爷您折煞在下了,我哪敢有什么指教。只是昨天我才知道冉儿的养母,正是您的妹妹,贵府的姑奶奶。”
“哦。”
云正直不明白安王哦个什么,不是应该立即站起身,跑到他女儿面前万分感动地说,你是我妹妹的女儿,本王的外甥女吗。
站在门槛儿上的云冉,听到父亲和安王的对话,立即跑到安王跟前行礼。
“舅舅,您我的舅舅吗,冉儿拜见舅舅。”
接着又看向了谢云舟,娇声道:“冉儿见过云舟表哥。”
云冉这一拜,可把安王和谢云舟弄懵逼了,他们对云冉的身份一清二楚。
这他们还没找相府算账,云正直父女俩竟然跑到王府说些恶心的话。
对于云冉的行礼,安王没有表态,谢云舟倒是没有客气。
“走开,你谁,现在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府里叫本少爷表哥了。”
云冉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只要表明了身份,一定会受到安王和谢云舟的怜惜,会立刻和她父亲商量,把她接到府里。
可她看到的怎么和想象的那么不一样,一定是她在做梦,肯定不是真的。
“表哥,你说什么呢?冉儿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闭嘴,别再开口了,你说的话实在是恶心,昨天晚上吃的夜宵,我都要吐出来了。”
“哇——”
别人听到这话实在受不了这个委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要知道她自从被爹娘认回,成了相府的二小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恭维着,从来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哦,不对,还是有的,就是她去找三皇子,看府门的下人拦着她不让进,说出的话就一点都不客气。
可那是三皇子府的下人,她喜欢三皇子,爱三皇子爱到了骨子里,已经到了非三皇子不嫁的地步,能忍耐三皇子府的下人对她出言不逊,这些她都可以当做是三皇子爱她的证据,并不怎么生气。
可这是在安王府,她是谢婉儿的养女,她凭什么还要受这样的气,府里的人不是都应该捧着她吗?
还有她可是听说了,安王府可是非常重视她的养母谢婉儿,十七年来一直不间断的在寻找,不管多少次无功而返都没有放弃。
并且去年谢云舟在杏花村找到谢婉儿带回王府后,整个王府都喜气洋洋的,她虽然没有来过安王府,可也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谢婉儿在安国府有多受宠。
既然如此,她作为谢婉儿的养女,安王府的所有人自然也要爱屋及乌,把她当成正经的主子来对待。
可现在她都表明身份了,怎么没有抱头痛哭的认亲场面。
最最重要的是,王府里可是有一个假的表小姐,她这个真的都站到眼前了,咋还不赶快把她认回去,是不是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楚。
想到这里,云冉又往前走了一步,对安王说:“舅舅,我是谢婉儿的女儿,你自然是我舅舅了。我好想娘亲,也想祖母,舅舅表哥。”
“这位小姐,你不是云丞相的女儿吗?怎么成了我妹妹的女儿,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坏了我妹妹的名声。看在你是一个小姑娘的份上,今天我就不与你多计较,出了府门,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舅舅,我不是乱说的,我真是杏花村谢婉儿的女儿,要是舅舅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把谢婉儿叫出来,我来当面和她对峙。”
“呵呵,这位相府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妹妹的女儿,你连个娘亲都不叫,让我怎么相信你?”
云冉顿时懊恼的不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