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凌晨5:25，程瑶还在睡梦中，收到了陈琛发来的生日祝福。

“奶团儿”

“小怂包”

“程瑶”

“女朋友”

“18岁生日快乐”

谈不上仪式感，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程瑶睡醒后，看到陈琛发来的信息，欣喜感顿时将惺忪睡意冲淡。

她盘腿坐在床上，打出：“请查收18岁的女朋友一枚～”

随后又发了一个呆萌小孩求抱抱的表情包。

陈琛秒回：“已签收”

程瑶嘴角弯起：“签收后，概不退货。”

陈琛：“没有退货一说。”

程瑶抱着手机傻笑了一会儿，又发过去一个求亲亲的表情包。

陈琛：“下床洗漱，我去找你，一起吃早饭。”

程瑶回复了一个好字，就下床去洗漱。

等收拾好出了宿舍楼，程瑶隔着玻璃门望见了陈琛。

刷卡出了宿舍楼，程瑶朝着他小跑过去，见他张开了手臂，就一把扑在他怀抱里，双臂环在他的脖颈处，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陈琛抱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提起来转了一个圈。

程瑶双脚落地，仰着头问：“我重不重？”

陈琛低头吻了一下她撅着的嘴巴：“不重，平常吃的也不少，怎么不长肉？”

程瑶拖着嗓音嗯了一声：“可能，消化好！”

陈琛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尖，笑着问道：“早饭想吃什么？”

程瑶思考了几秒后说：“想吃馄饨。”

陈琛牵起她的手：“走，吃早饭去。”

两人刚走到餐厅，就碰见了黎清。

程瑶打招呼，喊了一声：“黎清姐。”

黎清转身望见程瑶，浅笑道：“生日快乐。”

程瑶道了一声谢，又问：“黎清姐，你已经吃过早饭了吗？”

黎清点头：“吃过了，上午去阅览室查些资料，等下午和李芹一起参加你的生日会。”

程瑶笑了笑：“谢谢黎清姐，我还怕耽误你时间呢。”

黎清：“不耽误，只是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等过后给你补上。”

程瑶摇头：“黎清姐，轰趴馆有一架钢琴，你去的时候带上你的小提琴，咱俩合奏一曲，就当送给我的礼物，行吗？”

黎清莞尔：“好。”

程瑶笑着说：“我水平一般，弹的不好，到时候可别嫌弃我。”

黎清回话：“好与不好，没有固定标准。上次在音乐室听你弹过一段，在我看来，很好听。”

程瑶没再多聊：“那黎清姐，你去阅览室吧，咱们下午见。”

黎清应道：“下午见。”

等黎清走后，程瑶问起陈琛：“哥哥，我高三那年来颐大找你，你说等我成年了，要送我一份大礼，还说怕我不敢收，那礼物是什么呀？”

陈琛道：“已经提前送给你了。”

程瑶拧眉，思考片刻后问：“你说的礼物，该不会是表白吧？”

陈琛点头。

程瑶“嘁”了一声，微鼓起腮问：“那今天是不是没有礼物了？”

陈琛轻笑一声：“有。”

程瑶缓缓地哦了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生日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身边。”

陈琛唇角噙笑：“中午我去机场接阿姨叔叔，还有我妈，你和舍友一起吃午饭。”

程瑶一脸惊愕：“蒋阿姨也来了吗？”

陈琛嗯了一声：“以前总说你亲妈，现在看来，我这算是未卜先知了。”

程瑶脸一红：“咱俩才刚谈…”

陈琛面不改色，笑道：“迟早的事儿。”

……

下午陈琛开车去机场，将三人送到轰趴馆后，又拐到了颐大去接程瑶。

程瑶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扭头看向陈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哥哥，我觉得我年龄有点小。”

陈琛握着方向盘，挑着眉道：“怎么这么说？”

程瑶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在我们宿舍里，我也是最小的。上次我们一起吃饭，她们都喝啤酒，给我拿了一盒豆奶。而且我才刚成年，你都半只脚迈进社会了。”

陈琛被逗笑了：“你这是嫌哥哥年纪大了？”

程瑶摇头：“不是，我是觉得我身边都是比我大的人，我想当姐姐。”

陈琛想起程瑶打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想笑，憋回去笑意，说道：“不是还有高承志吗？”

程瑶叹了一口气：“好像也就他喊我一声姐了。”

陈琛瞥了她一眼，问道：“就这么喜欢有人喊你姐姐？”

程瑶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陈琛点头，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瑶姐”。

程瑶眼睛倏地瞪大，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