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伸手摩挲着程瑶的后脑勺，不肯放过她，继续追问：“说，有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程瑶双臂环着他的腰，羞涩感溢满了心房，缓缓开口：“有。”

陈琛得寸进尺道：“怎么说得这么勉强？没有没关系，再吻几次就有感觉了。”

程瑶松开他，踮着脚凑近他的耳边，提高音量道：“我说，有！”

陈琛轻笑一声，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程瑶清了清嗓子，假作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咱俩这进度有点快，我昨天上网查了查，有人说在一起一月内牵手，三月后才会接吻。哪像你，刚表白完就亲我，还没经过我同意。”

陈琛扭头看程瑶，逗她道：“秋后算账，是不是有点晚了？”

程瑶哼了一声：“本来就是。”

陈琛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没克制住，好像是占了你不少便宜。”

程瑶只是开玩笑，听着陈琛语气认真起来，刚想解释一句，就听他说：“这样吧，我主动吻了你几次，你再亲回来，扯平后，咱再从头开始，先牵手，循序渐进。”

话音刚落，他就弯腰，将一张脸凑了过来：“我就站这儿不动，随便你占便宜。”

程瑶推开他的脸：“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吃亏。”

陈琛嘴角弯起，搂着她的肩膀往前走，缓缓说道：“小怂包，这世界上没有一种恋爱模板，规定必须多久之后才能牵手亲吻。我很久之前就笃定，未来非你不可。所以你就体谅体谅我，原谅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在确定你也喜欢我时，积攒多年的爱意得以释放，控制不住地想吻你。”

他的声音磁性动听，一字一字地砸进了程瑶的心里。

她的眼眶有些热，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声音有些哽咽道：“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不是怪你。”

陈琛应道：“嗯，我知道。”

程瑶抿了抿嘴唇，偷偷瞥了他一眼，又道：“我喜欢…嗯，你吻我。”

陈琛揽着程瑶肩膀的手臂突然用力往里勾，将她扭向他，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这个，我也知道。”

程瑶望着他的眼睛，见他眼底尽是温柔缱绻。

她刚想大胆地主动吻他，就又被他揽着肩膀往前走。

……

到了宿舍楼下，陈琛揉了揉程瑶的头：“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课。”

程瑶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将目光定定地落在陈琛的脸上，开口道：“你脸上怎么有道灰？”

陈琛用手背轻触脸颊，问道：“有灰？”

程瑶点头，指挥道：“不是那里，再往上一些，在眉毛旁边。”

陈琛又将手背移到眉眼处，轻轻蹭了蹭。

程瑶要求道：“那个，你低一下头，我给你擦。”

陈琛弯腰与程瑶平视，配合着她，自愿上钩。

程瑶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朝着他的嘴唇吻了吻，颇为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开口道：“大傻瓜，你被我套路了。”

陈琛眉目舒展地很好看，把她抱在怀里，凑近她的耳旁道：“嗯，愿意被你套路。”

良久后，程瑶从他怀抱里探出头：“那我上去了。”

陈琛嗯了一声：“去吧。”

程瑶转过身往宿舍楼走，走进去后，隔着玻璃门朝着陈琛挥手。

陈琛朝着她点头，直到她走出视线，才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程瑶就被舍友拉着，八卦了一会儿。

等她想去洗漱时，接到了曹语婧的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曹语婧看见程瑶身上穿着的不是睡衣，询问道：“瑶瑶，刚刚从外面回来？”

程瑶点头：“我和哥哥出去玩了，刚回来。”

曹语婧笑了笑：“之前还和你蒋霞阿姨开玩笑，说要结成亲家，没想到你俩还真处对象了。”

程瑶撅了撅嘴巴：“妈，您立场太不坚定了，之前还说不允许我大一谈恋爱，这会儿笑得合不拢嘴。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会被您教训两句，结果您这眉开眼笑的。”

曹语婧笑道：“妈这叫变通，陈琛这孩子算是妈看着长大的，靠谱。”

程瑶点头，重复一句：“靠谱。”

曹语婧又道：“瑶瑶，快到你生日了，想怎么好好庆祝一下？”

程瑶思索片刻：“没想好，不过今年赶在了周五，正好周五下午没课，有时间庆祝。”

曹语婧点头：“我和你爸到时候请个假，飞到颐城陪你再过个生日，以后的生日就让你陈琛哥陪你过了。”

程瑶笑了笑：“妈，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一种嫁女儿的既视感？”

程瑶又和曹语婧聊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冲上手机，去洗手间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想陈琛说的话。

他说，他很久之前就笃定，未来非她不可。

回想起这些年来，他虽然只是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