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戒,只当一名俗家弟子呢?终身侍奉佛前,吃斋念经多是一件美事啊。”
玄苦的目光不着边际地扫过了台上的玄慈,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记忆片段。
“方丈师兄,峰儿为何要去丐帮!”
“论品德,他尊敬师长,与同辈友善。”
“论武艺,少林七十二绝技,他轻松习得两门,其中一门还是百年来没人习得的【擒龙功】。”
“玄苦师弟,你知道他的身份吧。”玄慈说,“传授他绝学已经是破例。至于留在少林,你应该知道他七岁时干了什么!”
“那大夫瞧不起穷人,不拿穷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固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
“而他却想要因此动手杀人,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动手杀人,这太野蛮,也太凶狠了,源于契丹血脉的恶性在他小小年纪就有所展现了。”
“玄慈!”玄苦手上的念珠洒落一地,“那你为什么不提这个大夫不但言语辱骂还踢了峰儿母亲一脚,还要她赔衣服钱!为什么不提他还将峰儿推出医馆,让峰儿头破血流!为什么不提峰儿还因此被冤枉偷了家里的钱!”
“因为你愧疚!每当看到峰儿你就能想到你做的错事,所以你就要将他赶得远远的是吗!”
玄慈低着头背过身去,走出房间前说道,“师弟,我知道你向来待他如子,但既然色戒已去,你不妨找个知暖知热的,生个亲儿子。”
亲儿子!
如此谤佛之言,竟然出自方丈,还是在佛门清净之地。
从回忆中醒来的玄苦,嘴唇颤抖。
看着为了虚名,准备上场与丐帮一决胜负的熟悉的面孔,他再度叹息。
“佛祖所说七苦,乃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玄苦,我原来也只是苦海中沉浮的俗人罢了。”
“去休去休。”
看着莫名其妙离开的玄苦,慕容复心中腹诽道,“这老和尚,疯了吧。”
但他并没有在意,他已经通过玄苦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以一个虚字辈僧侣的身份,靠近了高台旁。
乔峰甚至还对他笑了。
狗皇帝也看着乔峰的面子上,也对他微微颔首。
这简直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他甚至觉得,这一刻即使死了,也值得!
“公子爷成功了!”马车中,包不同就像斗胜的老母鸡,不屑地看向四周,“我看那,即使不用你们出手,公子爷自己也能刺杀宋帝。”
汤墓没有眉毛的眉头一挑,慕容复成功潜伏的消息抵消了他又扬起的对包不同的杀意。
包不同捡回了一条小命。
慕容复同样如此。
就在王语嫣刚好准备剪断慕容复生命线的一刹那。
竹屋外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
“在下镇南王世子段誉,打扰鸦尊清净,孰非我所愿,只因家父派我寻找舍妹。”
这道声音中充满着一股平和之气。
王语嫣放下了剪刀。
嫌被打搅了的无崖子,也没有生气,只是回道:“在这屋子里可没有一个姓段。”
“那可否有一人姓王。”段誉继续说道。
同时,一道生硬的声音响起,“鸦尊见谅,小僧的根本咒法乃血缘纽带咒,王姑娘便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子女。”
“这么说?”无崖子儒雅的脸露出了一口森冷的大白牙,“我的女儿青萝只是没有名分的妾室?”
心中的咒法转为了摧心咒,浩瀚如渊的内息中一股癫狂之意涌出。
“祖父。”王语嫣拦在了无崖子面前。
这便是她一直没有听她看到的原本的命运的原因,害怕祖父发飙。
她虽然不再愿和段誉,段正淳扯上关系,但也不希望见他们死去。
段誉露出苦笑,他没想到鸦尊竟然这么厉害。
光是流露出的气势,都让他毛骨悚然。
同时,他还有些感动。
因为段延庆已经无声无息地护卫在他身前。
延庆太子虽与家父,伯父不和,但的确视他为亲子,严厉教导他武功,江湖经验的同时,还不缺乏柔情。
“那里是鸦尊。”乔峰腾的一下起身,化身云龙朝山崖飞去。
“该死!”汤墓无比愤怒。
这多好的机会啊,乔峰离开宋帝身边。
但其他人马还没有安排妥当。
“鸠摩智去哪了!”
负责阻截佛国的鸠摩智正像一只落入米缸的老鼠一样,在藏经阁中游走。
“一指禅功!”
“摩诃指诀!【三入地狱】竟还有如此变势!”
“心意混元功!”
“阿罗汉神功!”
此刻他已经将所有的任务全忘了。
窗外走廊之上,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
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