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杨柳醉春烟,三月三来山青草漫漫,最美是人间四月的天~”
“心情这么好?”苏晴问。
“是啊。”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心情好。”
两人两分钟没说话。
“今天原是平常一天,因为遇见你而不平凡~”顾然又不自觉开始唱歌。
苏晴笑起来。
顾然扭头看她一眼,她今天将黑色长发挽在脑后,只在耳畔留了两缕,像是他的美人太太。
“别看我,看前面。”苏晴说。
“你刚才笑什么?”顾然反击——他看向了前面,尽管前面是停在站台的公交车。
这就是开发太早的弊端,道路只有两条,显得落后。
“不为什么,就是莫名的心情好。”苏晴回答。
“凡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写下来,将来会用在《黑龙诗集》里,你说是要收版权费的。”
“连诗集的名字都想好了吗?”
“别转移话题,我要收版权费。”顾然想接吻,就在今天!
是,他昨晚是做了不知是清醒还是黑龙的春梦,但他对苏晴永不停歇。
他也希望,两人能有更多肢体接触,尽早定下关系,通过这些,让他春梦的对象变成‘苏晴’。
“版权费?”苏晴看向顾然,很疑惑。
“理由我已经解释过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是在‘将来’用在诗集里,我还以为在‘你的将来’,你的诗集会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原来不是吗?”
“是的。”顾然很严肃,“是共同财产。”
“版权费?”
“没有这回事,说到底,只是引用一句话,根本不需要版权费。”
“乖~”苏晴只有在对苏小晴说话时才会用这样的语气。
顾然想苏小晴是苏晴的女儿,她用同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代表着自己也成为苏晴的家人了吗?
心情激动的顾然,无法忍受公交车的缓慢,他往左探头,就要一脚油门越线超车。
最后还是算了。
做人可以不诚实,但法律最好还是要遵守,哪怕是在没有监控区域的交通法。
很多人不当一会儿事,觉得没有监控就没有法律,但法律根本不在乎那点罚款、那点无用的分,法律在乎的是生命。
顾然很在乎自己家人的生命,所以不会犯法。
到了海城国际高中,停好车,两人走路去心理医务室。
“苏晴,你高中时读的哪所高中?”顾然问。
“海城第一高中。”苏晴回答。
“和海城国际相比怎么样?”
“我没来过海城国际,也没了解过,不好比较。”
“校服呢?”
“我们也有衬衫裙子校服,不过只在重要节日穿,平时和其他高中一样,穿运动服款式的校服。”
“想看照片。”
“今晚回去再说。”苏晴道。
校园内蝉鸣不止,好像这个校园、整个夏天,都是靠着它们的叫声撑起来的气球,泄一口气都会天翻地覆。
过了一会儿,苏晴开口“顾医生。”
“嗯?”
“车位和医务室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远了?”
“我故意的。”顾医生说。
海城鲜花盛开,海城国际高中也不例外,两人走过树荫、走过花海、走过有铁丝网墙的网球场,终于看见了医务室。
“有没有一种回到大学校园的感觉?”顾然笑着问。
“就是在海城大学,我也没走过这么多路,那时我都是骑自行车。”苏晴说。
“对了,你在海城大学读书的时候,是不是香姨给你上课?”
“我没有选修精神药理学。”
“早知道你在海城大学,我也来海城大学好了。”
“不要。”苏晴拒绝。
“为什么?”顾然不解。
“你会影响我学习。”
“影响?我觉得是一起学习才对。”
“首先,我比你大一届;其次,以顾医生你现在的变态程度,完全可以断定,还是学生的你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不近美女的少年。”
“你的推理能力最多只有毛利兰的水准,事实就是学生时期的我,认真学习,不近女色。”
苏晴忽然换上调侃的笑容“那你平均多久尿床一次?”
“为了防止尿床,我一般都会在能睡前主动尿一次。”
“流氓。”
“你睡前不上厕所吗?我不仅睡前会尿一次,每天早上醒来还会再尿一次。”
“二流子。”
顾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词有一天会和自己有关系。
平时只有他形容别人,比如说坐在校园长凳上观察人类时,看见的勾勾搭搭、走路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