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睡过去。”
“晓晓不能做清醒梦吧?”何倾颜说。
这倒是一个合理的猜测。
“既然她不醒,顾然,你把她衣服脱了给我。”何倾颜又说。
顾然下意识看向她,中途才想起她没穿衣服,赶紧闭上眼睛。
“会不会是你想给我们所有人做一次盲人按摩啊?”何倾颜的调侃,“只有你能把我们叫醒,这是叫号;衣服没了,按摩不能穿衣服;自己又必须闭着眼睛,盲人。”
“有可能。”顾然沉吟。
“来试试!”何倾颜翻身趴着,“我摆好姿势了,快过来,师傅~”
“苏晴,你牺牲一下?”顾然问苏晴。
苏晴“”
苏晴很想说他们在胡闹,但她又无法反驳这种可能性。
“等等再说。”她揉着眉心站起身,“顾然,你和我先出去。珂珂,你想办法给自己和倾颜找件衣服,脱晓晓衣服,撕床单也可以。”
“走。”她又命令顾然。
“就算是僵尸,你也得摇铃给個方向啊。”顾然闭着眼。
苏晴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
“走吧,僵尸。”她笑道。
虽然被困在梦境,每个人心里都慌乱,但作为心理医生,很擅长调节情绪——
何倾颜的盲人按摩(存疑,想玩)、顾然的僵尸(也存疑,想被苏晴牵),都很好地缓解了气氛。
两人走到外面,苏晴身体一缩,寒风刺骨。
“怎么这么冷?”苏晴站在天幕内,往外望去。
顾然也惊讶。
与他第一次出帐篷相比,一切都变了样,天空是灰色的,呈现混沌的气象。
两人走出天幕,温度很低,恐怕只有十几度。
在海城的夏季,除非台风当天的夜晚,否则绝无如此低温的可能。
苏晴长袖长裤,可毕竟是夏季睡衣,感觉一阵寒冷。
她抬起手指纤细的右手,掌心摊开,一片清雪徐徐落在她掌心。
“下雪了?”顾然惊讶道。
苏晴抱着双臂取暖,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在海城看见雪。”
“就怕这不是海城。”顾然看向她,“很想脱一件衣服给你,但没有衣服。”
“你有这个心就好。”苏晴满意地温柔一笑,“体温大概没事,外面已经冷得下雪,在迅速降温,帐篷内的温度却没有降低。”
“这到底怎么回事?”顾然看向远处。
雪已经下得肉眼可见。
“以防万一,我去浴室看看,如果斧子还在,我砍些柴回来。”顾然说。
“我和你一起去。”
“你回去吧,这么冷的天。”
“我上厕所。”苏晴没看他。
“哦!”顾然笑起来,“不过你在梦里上厕所,会不会让你现实中也忍不住?”
苏晴没想到这回事。
“这个梦太真实了。”她望着天空。
清新梦只是知道自己在做梦,在此基础上有限度的活动,可其实没有多少真实性,荒诞的事情层出不穷。
莫名其妙变成秦朝人,在修城墙,然后死在孟姜女哭长城的暴雨中都有可能;
接触的事物有时候会失真,比如说用手去接触一个物体,可物体像是不存在一样,因为梦境不稳定。
但在这场梦中,一切都很真实。
哪怕下雪很荒诞,可也很真实。
真实到苏晴的身体,都下意识保持了晨起上厕所的本能。
可顾然这么一说,她不敢了,万一真的梦境中‘放松’,现实也‘放松’了呢?
她二十了,再过几个月是二十一,不想留下尿床这样的事迹。
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有缓解不了的心理压力。
两人往林间浴室走去。
从苏晴接住第一片雪开始,顾然就想将她搂在怀里,当两人走出去十步,他终于下定决心。
他伸出手,搂住苏晴的细肩。
苏晴看向他。
“冷。”顾然不看她。
苏晴无声地轻轻笑了一下,身体靠在他怀里。
顾然心跳得很快。
搂着苏晴,雪花似乎都有了香气,顾然忍不住,轻吻苏晴的秀发。
黑色发丝间,似乎还有刚起床的温暖气息。
“这么冷还不老实!”苏晴戳他的侧腹。
很痒,但顾然就算是痒死也不松手。
“等以后我们两个骨灰埋在一起,我也不老实。”
“阴魂不散?”苏晴笑道。
“啊?这不是生死不离吗?”顾然也笑了。
他的手下滑,从肩滑到了苏晴的腰,小腰纤细,一只手就能箍得过来似的。
“这样搂,没有搂肩保暖吧?”苏晴抬脸望着他。
“心暖,身体就有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