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苏晴、何倾颜以为是照片的事,严寒香打算严厉警告顾然,不准他乱来;
顾然则做贼心虚。
“今天.晚上”顾然看向苏晴,“加不加班呢?”
苏晴一听就知道他想加班。
“加班。”苏晴说。
她可不想顾然把无人岛的事情,全部供出来。
顾然歉意地看着严寒香,严寒香没说什么。
第一,有了这次谈话,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名正言顺与顾然单独谈话;第二,她还有第二手准备,没有把全部押注在谈话上。
人都会撒谎,一场正常的谈话内容,至少有一半不可信。
早餐战争于此告一段落,长期以往,顾然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记忆力衰退,九十岁都能面不改色地说自己十九岁。
憧憬别墅日常对人承受力的锻炼,就是这么效果拔群!
吃过早饭,刷过牙,再次简单洗漱后,五人各自上班。
今天周二,查房后,陈珂早上与江绮去院长办公室,进入【怒放天堂】训练。
上午的时间,几乎就在一个个深入了解病人的情况中度过。
到了下午,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相对清闲。
病人可以去动物区给小动物投食,也可以去菜地打理自己的蔬菜,或者去体育馆健身——这些都需要在主管护士的陪同之下。
至于医生,只要保持电话通畅,只要赶到疗养楼的时间小于等于‘办公室赶到疗养楼的时间’,在哪儿都无所谓,没有严格规定。
今天,医生病人都在疗养楼的公共区域。
“我看了下表格,”苏晴站在最上方,“大家似乎对开课的积极性不高。”
下面没人说话。
精神病人在根子里,难免有一丝自卑,何况忽然站在最上方给别人上课,除了马丁路德金,普通人应该也做不到。
“我知道大家的顾虑,”苏晴继续道,“不着急,可以由我们医生先给大家做示范——顾医生,你今天先为大家讲半个小时,让大家知道授课形式。”
“我?”顾然指着自己。
“现场还有第二位顾然吗?”苏晴反问。
在众人注视下,顾然缓步走至最上方,苏晴把位置让给他。
“不管大家相不相信,”顾然说,“虽然我是医生,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授课形式是什么样的。”
病人们、护士们都笑起来。
“而且我怀疑,苏晴也不知道,所以直接让我上台,看能不能从我的表现中提取灵感,总结出真正的授课形式。”
“是不是脱口秀啊?”抱着小狗的刘晓婷问。
“没错!”顾然肯定道,“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日常生活中必须像明星一样隐藏身份,不然就会被逮住,免费替别人咨询心理问题——我来海城的路上就遇见一個人,那个人足足白嫖了我六个小时!
“最气愤的是,他最重要的心理问题是,他总是忍不住盯着女人的腿看,问我是不是心理变态,我告诉他,我也盯着看。”
观众们的反应,就像‘为了给家里续香火,我出家了’这个笑话一样冷。
“好,”顾然做了一个收的手势,“脱口秀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学唱歌,陈雨生的《大海》,献给大家!”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滴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顾然高音说来就来。
“等等!”不少人道。
“白嫖你的人,是男是女啊?”格格少女·徐不恬问。
“顾医生,你真的经常盯着女性的腿看吗?”jk少女·谢惜雅问。
“我那该死的、大概已经死了的、尸体都腐烂被乌鸦吃干净的前男友说过,喜欢腿的都是处男,真男人全喜欢大胸。”刘晓婷肯定道。
“等,等等,等等等!”幻臭作家伴奏似的说着‘等’。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顾然唱完这一句,然后对着幻臭作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李,你想说什么?”
“这算不算给病人取外号?”何倾颜低声问苏晴。
穿着白大褂、身材窈窕修长的苏晴双手抱臂,没有回答。
“什么陈雨生,是张雨生!你唱的也不对,歌词根本就记混了!”
“哦?”顾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那老李你上来教我。”
幻臭作家双手揣进病服袖子里,勾肩驼背,低头看地,摆出老农民自闭的姿态。
顾然看向其余病人:“有没有会唱蔡依林的,上来唱几句?病人、护士都可以。”
幻臭作家期待地偷瞄其余人。
“我初中的时候,”jk少女·谢惜雅举起手,“在校庆上跳过蔡依林的《日不落》。”
幻臭作家立马搓动双手。
“但现在已经全忘了。”谢惜雅继续道。
幻臭作家又双手揣病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