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医生，还是护士，都不是很在意。</br>“刘晓婷的病似乎好了一点。”魏宏抓住机会，对童玲低语。</br>童玲笑而不语。</br>比起病人说了什么，医生更关注病人说话时的情绪。</br>如果真的绝望，刘晓婷就不会提出让医生学相声这种建议。</br>陈珂盯着笔记本上的‘病人表象正常，但出院后自杀’。</br>庄静看向顾然。</br>“老师，”顾然开口，“我真的已经尽力了。”</br>苏晴抿唇，抬头看天花板。</br>陈珂低头，小指挠了挠眉间。</br>何倾颜笑吟吟地看着无力的顾然。</br>谢惜雅偷瞄他一眼。</br>“那，”庄静想了想，“以后每周购物活动结束后，组织一次全体看相声，活动负责人由刘晓婷你担任。</br>“你写申请表，具体时间、看什么相声，医生只要没有工作，必须参加，病人自愿。”</br>“我没问题了。”刘晓婷点头。</br>陈珂忽然想：这样一来，刘晓婷是不是有了新的活下来的理由？</br>在下周一的户外集体治疗后，又会为看相声活动努力活下去？</br>幻臭作家举手。</br>“请说。”庄静柔和一笑。</br>“我需要一台computer。”顿了一下，幻臭作家补充，“外星人computer。”</br>“computer？”庄静重复这个词。</br>“computer是英文，翻译过来是电脑，但电脑发明者是美国佬，所以用computer更能指明我需要的是computer，而不是其他。”</br>“李笑野患者，”庄静说，“你应该清楚，我们不可能无条件满足病人的需求。”</br>“我自己出钱。”幻臭作家道，“特斯拉这种级别的车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一台外星人computer。”</br>“只会说一个computer？”赵文杰嗤笑，“外星人也是国外的牌子，也有英文名。”</br>“我发言你插你吗的嘴！”</br>“我就看不惯你，怎么了！”</br>两人隔着会议桌怒视对方。</br>拔河老头双手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br>“吵什么吵！要死就去死，别在这里废话！”刻薄阿姨怒道。</br>“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会说笑话，大家就不会吵，如果我没得病，大家就不会得病了.”刘晓婷自言自语。</br>这三人已经有发病的前兆了。</br>“赵文杰。”顾然开口。</br>赵文杰没搭理他，死死盯着幻臭作家，两人双眼都开始充血。</br>“该不会，”顾然试探着继续道，“你开的就是特斯拉吧？”</br>赵文杰迅速看他一眼，不说话了，低头盯着自己指甲看。</br>幻臭作家嗤笑：“不仅是特斯拉，所·有·电·车，都·是·垃·圾，垃——圾——！哈哈哈哈哈！”</br>“惜雅，”苏晴语气平淡，“外星人的英文是什么？”</br>一直没说过话的谢惜雅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才缓缓道：“alienware。”</br>苏晴看向幻臭作家：“李笑野，大作家，准备进军科幻题材的未来星云奖获得者，谢惜雅，一位高中女生，连她都知道的英文，你不知道？”</br>幻臭作家的笑声戛然而止。</br>他面无表情，指着谢惜雅。</br>气氛凝重。</br>阿大阿二阿三默默上前稍许。</br>“今天晚上我找你，”幻臭作家声音没有起伏，“我要和你第一个打乒乓球。”</br>就像一个壮汉拿着铁铲子怒吼，说让你小心点，他今晚要去你家偷菜，你有本事在qq空间一直守着。</br>——现场氛围大概如此。</br>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谢惜雅，很礼貌地轻轻鞠躬，略显尴尬地笑道：“我打乒乓球还不错，要不您换一个人吧？”</br>昨晚幻臭作家打球，不，捡球的场景，她看在眼里。</br>“你等着！”幻臭作家放下指人的手——他的另一只手，从提意见开始，始终像天线一样举着。</br>好像不举着，就会没信号，无法传达自己的语言，也接收不到众人的信息。</br>“庄静所长，”他道，“我再次重申我的诉求：我需要一台外星人computer。”</br>不管是幻臭作家与赵文杰的争吵，还是其余病人快要发病，庄静都不为所动，微笑着默默注视一切。</br>她笑道：“我能问一下，你想用外星人comp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