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再是残缺的……他们重获了健康，成为了四肢健全的人。</br>即便离开武馆，他们也依然有着大好的前程。可以成家立业，可以自谋生计。</br>既如此，那便受之无愧了。</br>毕竟杜牧对他们毫无所求，既然救治了他们，获得一些感谢，也算自然之理。</br>忽然间，杜牧微微一愣，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机……</br>几乎是在接触到那些信仰气机的刹那，杜牧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瞬间增进了许多。</br>并且，这些信仰所带来的增幅，无比纯粹，似乎他们所信仰的形象，和现实中的自己毫无差别。</br>每个人的信仰质量，都远超信念坚定的罗根与内心纯净的凯撒。</br>如果非要有个标准，他们的信仰加起来，几乎相当于吞噬自己精神力之后的三分之一个汤姆了。</br>即便是现在的杜牧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br>如果非要按照抽象的等级来计算，差不多是从23来到了24.5的单位。</br>杜牧摇头失笑，他本来根本就没有想从他们身上获得任何好处的。然而因为长时间的相处，让这些孩子对自己的形象无比熟悉，信仰当中毫无杂质，这才给自己带来如此明显的增幅。</br>可是，为什么以前没有呢？难道以前他们就不感激自己了吗？</br>杜牧觉得当然不可能，于是他有了两种猜测。</br>一种，是他修炼了罗教的那套祭祀仪式，自此才能看到和观察到信仰的气机。</br>就好像在幽身边死去的人，能被外界明显看到死者的灵魂。幽灵们的功法能有这种仿佛‘开天眼’一样的特殊功效，并不稀奇。</br>第二种……就是他们的感激，已经彻底从对自己的感激，突破到了对自己的信仰。</br>那些外人，包括罗根和凯撒，都是直接将自己当成了神，是有着具体的祷告行为的。</br>而这些孩子们……杜牧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们依然将自己当人。</br>可即便自己是凡人，那种澎湃的信仰情绪，也和狂信徒崇拜神明无甚区别了。</br>杜牧甚至能够从他们完全向自己开放的心声中，听到他们不敢说出来的一切话语与感激之情。</br>那些最真挚的，最热烈的情感，都被他们死死压抑在心中，不敢表露丝毫，唯恐触怒自己所最崇敬之人。</br>这让杜牧也终于难以维持平静的神色，终于不免流露出了些许怜悯。</br>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李小七的头发。</br>轻声开口道：“放心吧，从此以后，伱们也可以喊我一声师父。”</br>“一日为师，终身为父。”</br>“武馆就是你们的家……将我当作长辈，也是可以的。”</br>闻言，李小七猛然抬头，惊喜道：“真的吗！？”</br>看着对方眼泪鼻涕一把抓，丝毫没有往日模样的小姑娘，杜牧无奈的笑笑。</br>没想到，原来这些孩子们的哭泣，也并非全部来自修复了身体的激动。</br>也有一部分，是来自恐惧和迷茫。</br>害怕自己的身体好了，自己就不会再怜悯他们，会将他们驱赶出武馆。</br>杜牧站起身来，看着许多同样抬起头，面露惊喜的孩子们。</br>他点点头，温声道：“既然你们身体已然恢复，往后课程，便要加一项四相拳了，听明白了吗？”</br>许多孩子目光睁大，兴奋的想要高尚嘶喊，却又将所有音量压抑回来，换来了无比具有穿透力的回答：“是！师父！”</br>治疗室的大门被打开。</br>老刘和江万里看着最前面的几个孩子……用着不太熟练的步子向外走了出来。</br>老刘顿时脑海中嗡的一声，张张嘴，颤抖着，却又讷讷无言。</br>杜牧也走了出来，看着激动落泪的江万里，双眼泛红的老刘，以及那些为孩子们兴奋雀跃的大人们。</br>他微笑点点头，随后在院内朗声道：“以后，这些孩子们都算是我的弟子了，排序自此不分先后，以年龄大小互称师兄弟。”</br>杜牧又看向以老刘为首，在这段时间一直照顾孩子们饮食起居的大人，微微点头道：“诸位，我也不讲什么虚话了，汝等薪酬翻倍，且武馆内的一切知识和武艺，皆可学习，亦可传授于家人。”</br>老刘一愣，而他身后那些大人目光一亮，顿时也激动的颤抖起来。</br>薪酬翻倍什么的，他们不在乎，之前杜牧给他们每月的薪酬，都已经远远足够一家老小的开支了。</br>可是学习知识和武艺……在知识往往被门阀垄断的古代，究竟有多么的珍贵，根本不用多说。</br>更甚至，他们年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