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转移了注意力后，下一刻，小丑的笑声出现在了耳畔，伴随而来的，是让贝恩有些头皮发麻的呼吸。</br>贝恩十分厌烦这种接触，冷声道：“你想做什么，小丑。”</br>小丑笑嘻嘻的伸出手，勾着贝恩的脖子，手中的手术刀就在对方的面颊附近游弋。</br>“我想做什么？我想夸奖你，摸摸你的小脑袋。你知道吗，虽然你不太聪明，但有时候思路对了比什么都强。”</br>“哥谭是蝙蝠侠的游乐场，我们都是受邀前来的舞伴，一个接一个的在这个舞台上或杂技表演，或魔术，或讲笑话，总而言之，蝙蝠侠是永远的主角，而你我都是反派。”</br>“当然，有时候也是观众……你知道吗，我在精神病院的唯一娱乐项目，就是欣赏蝙蝠侠的表演，他简直是完美的变装艺术家，踩在钢丝上的莎士比亚，正是我某次看到了他的演出，我才终于理解表演和艺术的精髓！”</br>“噗嗤——”</br>贝恩正不耐烦的听着小丑的喋喋不休，忽然在最后听到了刀刃入肉的声音。</br>他整个人精神紧绷起来，却疑惑的发现，身上没有传来任何疼痛的感觉。</br>贝恩缓缓扭头，就看到小丑的手术刀，刺入了他自己的手腕当中。</br>切口之大，甚至能够看到手腕的关节。</br>这根本不是自杀的割腕……这更像是面对牲畜的放血屠宰。</br>泉水般的溪流，从小丑的动脉汩汩涌出，洒在了贝恩的身体上的。</br>贝恩感觉到了小丑血液的湿滑和粘腻，心中一阵恶心。</br>这种恶心感，甚至让所有接触到小丑血液的伤口，都变得有些瘙痒难耐。</br>小丑忍着疼痛，眼神满是痛苦，脸上的笑容却几乎撕裂到了耳根。</br>他喘着粗气，在贝恩耳畔轻声道：“表演的艺术，就在于真实感！”</br>“你要相信自己扮演的角色，你要全情投入其中，不要剧本，只要设定！然后，任其发展~”</br>“一切人为搭建的舞台，都是肮脏的。只有出于真实的目的，在真实的场所进行的对抗，人性的冲突，复杂的抉择，这才是真正的，高雅的，少数人才能欣赏到的美妙绝伦的精美演出！”</br>随着小丑的话语，杀手鳄放开了对贝恩的束缚，而贝恩忍不住开始挠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那些原本在钢铁网格上摩擦出的伤口。</br>他忽然有些想笑，也忽然感觉腰酸背痛，全身仿佛针扎一样的难受。</br>“嘿嘿……是吗？”贝恩扯了扯嘴角，觉得小丑不愧是小丑，真是滑稽。</br>“嘻嘻嘻呵呵哈哈哈哈……你认可了，对吗？我就知道，小贝恩你是有慧根的，嘻嘻嘻嘻……”</br>“是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br>“但是！”</br>下水道内的笑声逐渐传递开来，却在小丑的咆哮声中戛然而止。</br>小丑甚至都不笑了，他的嘴角向下撇，满脸都是不满和愤恨。</br>“但是，有不合适的演员，强行插进来了！”</br>“他就像是给导演塞钱以后，安插在重要戏份的花瓶！打断精妙绝伦的演出，扰乱主角和反派们的情感，随意的让演员退场。”</br>“不不不，这可不行，这可不行……”</br>小丑在贝恩的耳畔，低语道：“去吧，贝恩，去影响我们的主人公，让他保持清醒……”</br>“除掉那个不和谐的音符，保持哥谭的纯净。让主人公远离弄臣的蛊惑，佞臣的蒙蔽。”</br>“让他明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舞台，只有哥谭，他必不可少的对手戏演员，只有我们。”</br>下一刻，贝恩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br>他的脊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似乎被修复了。</br>与此同时，他的面罩被身后的小丑蹭掉。</br>一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了面罩之下。</br>他缓缓回头，看着小丑，撕裂嘴角，露出近乎相同笑容，重复道：“没错……他最重要的，只有我们。”</br>————</br>当杜牧彻底清扫了哥谭逃窜的罪犯，蝙蝠侠也回到了韦恩庄园。</br>阿尔弗雷德愣愣的看着被蝙蝠侠抱在怀中的儿童，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br>“等等，老爷，我没听清……请问您能再说一遍吗？”</br>“他叫达米安·韦恩，是我和刺客联盟组织成员，塔利亚的儿子。当时她怀孕后，为了避免我训练分心，于是没有告诉我这件事。”</br>蝙蝠侠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沉稳的开口道。</br>可阿尔弗雷德实在难以平静，刚刚自从蝙蝠侠进入下水道之后，普通的信号就被屏蔽，他只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