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br>dna……对啊，dna，我怎么一直没想起来这回事。</br>只要验证了dna，布鲁斯韦恩就再也不能抵赖，韦恩集团至少有一半都是我的。</br>如今猫头鹰法庭近乎被一网打尽，我成为了当地级别最高的猫头鹰，之后再获得韦恩的一半产业，整个哥谭都是我的囊中之物。</br>只要验证了dna，这一切都唾手可得……</br>但是。</br>夜枭忽然开口道：“利爪，杀死蝙蝠侠！”</br>床上的迪克格雷森猛然睁开双眼，嘶吼着，向着蝙蝠侠冲了过去。</br>阿尔弗雷德想要阻拦，可迪克身为天才杂技少年的身手，以及不顾自身安危和伤害的猛冲，还是挣脱了老管家的手。</br>与此同时，夜枭双臂猛然弹出刀刃，割断了蝙蝠侠束缚他的电网，同样向着蝙蝠侠冲了过去。</br>“但是，你这个卑鄙小人，一定会伪造dna的结果！”</br>蝙蝠侠坐在中央电脑前，没有理会冲过来的夜枭，而是看向了忽然清醒的迪克。</br>下一刻，冲出去的迪克，还是被老管家一个反手压在了地上，却仍然在不断的嘶吼挣扎，让阿尔弗雷德看得于心不忍，只能撇开目光。</br>蝙蝠侠强迫自己看着这个少年。</br>看着对方状若疯狂的模样，看着对方脸颊在地上摩擦出的鲜血，他只觉得一股冷意席遍全身。</br>还是……晚了一步吗？</br>而无人理会的夜枭，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br>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背脊上。</br>杜牧将沉重的束口袋背在背上，看着失控的迪克，皱眉道：“已经被洗脑了吗？”</br>蝙蝠侠甚至懒得暂停耳机中已经开始播放的录音，一步步走到发狂的迪克面前，低声道：“对不起……”</br>“我没来得及救你。”</br>迪克的动作，似乎稍微有些缓和。</br>蝙蝠侠注意到，迪克的眼神好似恢复了一些迷茫，生理性的泪水流出，混杂在地面的鲜血上。</br>蝙蝠侠精神一振，他立刻趴下来，满是疲惫胡渣的下巴凑近迪克的耳边，不住鼓励道：“你可以的！迪克！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你能抵抗这股力量！”</br>阿尔弗雷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稍微松开扣住迪克的双手。</br>而迪克也没有继续发狂，但也没有站起身，甚至都没有去看蝙蝠侠，而是就这么趴在地上。</br>夜枭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出了冷笑。</br>随后就听他轻声道：“利爪，杀死蝙蝠侠。”</br>瞬间，原本缓和的迪克重新暴起，甚至掀翻了松懈的阿尔弗雷德，再次嘶吼着，扑向蝙蝠侠！</br>蝙蝠侠的心立刻沉入了谷底。</br>他甚至任由迪克·格雷森将他扑倒，在自己露出的下巴上抓挠出数道伤口，也身心疲惫到了极致，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力气。</br>他只感觉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暗……蝙蝠洞外原本能细细簌簌透进来的月光，已然彻底隐去。</br>此时正是夜色尽褪，黎明未到的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