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着杜牧手里的骷髅,小心翼翼道“杜馆主……不对,杜天师,这妖魔,这妖魔可是还活着?”
看其活蹦乱跳,仿佛跳踢踏舞的白骨,任谁都不能昧着良心说它已经死了。
刚刚香主所说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的,杜牧自然不会将那些不知真假的情报随意散播。
他见众人误会,便干脆借坡下驴道“这妖魔有食人精魄,血肉重生之能。难以彻底杀死,我先将其带走,尝试镇压。”
“欸,好好好!”
县令应了一声赶紧后退,生怕被那个白骨碰到。
俗话说的好,人壮怂人胆,再胆小的人,和同类聚集在一起,也会变得胆子大起来。
周围人见白骨骷髅完全无法挣脱束缚,便有人大着胆子仔细瞧。
这将来可是吹牛逼的超级题材,起码能一直吹到自己八十岁。
将来躺在病床上,还能跟孙子讲自己年轻时候亲眼看到天师斩妖除魔,那妖怪化作的白骨肆意挣扎,却挣脱不开天师禁锢的画面。
杜牧拎着白骨往镇里走,胆子大的人就跟在他后面,胆子小的不敢太靠近,落到了最后。
于是就听人群末尾,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还有妖怪!还有妖怪!”
这下前面胆子大的人,面色也刷的一下白了,县令更是惊得赶紧退到了杜牧身旁不远,又因为白骨而不敢靠的太近,左右为难,两股战战。
杜牧回头一看,却发现,那惨叫之人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而对方脚边,有个蠕动的黑影抓住了这人脚踝。
地上的黑影全身鲜血淋漓,每一道伤口都是被他自己挠破的,大张着嘴,嘴里的舌头都被咬掉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是仍然处于法术折磨状态的陈友恭。
杜牧见状,开口道“他是丐帮中人,平日便侍奉邪物,更是携妖来九龙湾作祟。我在镇压邪物的过程中,他被邪物反噬,看起来已经疯掉了。”
原来是为虎作伥的恶人。
听到不是妖怪而是人以后,那个被抓着脚踝,几乎要吓得尿出来的汉子,这才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随后便是恼羞成怒,抬起脚狠狠的往陈友恭脑袋上踹“放手!你快放手!别把你身上的晦气传给我了!”
只是陈友恭身为丐帮八袋长老,纵然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了自杀甚至咬断了舌头都不管用,这几脚根本像是拍打灰尘。
这时,杜牧想起什么,扭头对县令道“县尊,此人便交给您了,他不久前刚刚驱使邪祟,在连云港屠戮了罗教堂口。”
“正是友人之徒拼死逃脱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半路以火药埋伏,最终得此战果。”
县令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会傍晚的时候约束百姓不要出城,还让衙役前来阻拦一二。
原来之前是用火药设伏,怪不得隔老远就听见隆隆响声,还以为旱地惊雷呢。
只是他没想到,屠戮连云港罗教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一个白骨妖魔。
这事……实在有些难办。
主要是从未有过先例,让县令十分为难,这文书奏折可该怎么写?
丐帮挟妖魔攻打九龙湾,幸而有杜天师出手,手持掌心雷,连番轰炸,一举镇压妖邪?
听起来太不靠谱了,朝廷觉得自己是在瞎糊弄可怎么办?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除了祥瑞,奏折里有神魔影响可是大忌。
想半天没有头绪,县令只得无奈叹息一声。
罢了,先将那为虎作伥的恶人扣押回去,慢慢审问具体细节,再如实禀报朝廷吧。
幸好这些麻烦的事情,不需要杜牧去烦恼。
回到武馆,和一路手持火把护送的镇民道谢后,杜牧便扯着香主走入了馆内。
一进来,就看演武场内,数个膀大腰圆的好汉手持兵刃,正严阵以待。
为首的正是赵元海,他看到杜牧,面色一喜,再看到那反复挣扎的骷髅,神情转为诧异。
“杜馆主,这……这是什么东西?”
其他汉子也满脸惊讶,即便他们血气方刚,体格比那些热心镇民要壮硕数倍,可看到会自己动的白骨,一时间也是有些震怖。
“是丐帮供奉的妖魔,可血肉再生,难以杀死,不过无妨,我近日得了道家传承,会尝试镇压它。”
众人闻言,纷纷惊叹。
之前赵元海本来是打算和杜牧一起去埋伏丐帮的,但杜牧劝说对方,武馆的孩子们更需要人保护,赵元海便和其他众多弟兄留在了武馆,充当最后一道防线。
杜牧看向在场的众人,衷心道谢道“感谢各位前来助拳,此事已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再设宴款待各位兄弟。”
杜牧的道谢真情实意,若非他最近武力得到提升,这些人就几乎相当于在为自己出生入死,怎能不谢?
听到此事已了,那些汉子顿时松了口气,在稍微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