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开就有多开。”
“那你要毒香干啥?还不是想自杀又对自己下不去手,只好用毒香,不知不觉就死了,多好,多舒服。”
周沧岳:“滚!”
正经人一般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毒香,可这对于不太正经的丐帮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不到半个时辰,白狗就找来一篮子毒香,屋里放上一只五花大绑的鸡,再在鸡脖子上挂上香囊,点上毒香,关上门窗。
一个时辰后,刚刚打开窗户,白狗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中毒了!
可屋里的那只鸡却还神采奕奕地等待挨刀。
周沧岳大喜,踢一脚地上的白狗,问红豆:“这玩意儿怎么解毒?”
红豆:“童子尿!”
说完,就要解裤子。
周沧岳嫌弃地挥挥手:“上一边尿去,什么毛病!”
片刻之后,白狗死里逃生,大吐特吐去了。
周沧岳铺开信纸正要写信,心念一动,不行,这信还是晚点再写。
他去了市集,买了针线,又把卖布大婶好一顿猛夸,卖布大婶眉开眼笑,送给他一堆碎布头。
周沧岳回到军营里,开始拼布头,第二天晨起,周沧岳跟着号子出现在演武场上,白狗揉着自己的眼睛:“你夜里干啥去啦,这眼睛,怎么像食铁兽?”
蜀地山林间经常看到食铁兽,力大而凶猛,虎威军进入蜀地之后,周沧岳明令禁止猎捕食铁兽,无论是军还是民,违令者一律处以重刑。
因此,虎威军里的人,只要看到食铁兽便跑,一来怕被食铁兽攻击,二来担心被攻击时忍不住还手,还要受刑。
周沧岳没说话,他才不会告诉白狗,他用碎布做了好几个香囊,每个都不一样。
不久之后,这些香囊便送到了京城,何苒打开香囊,发现每只香囊里都有药丸,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
周沧岳在信里讲了这些药丸的来历,也把侬六娘的打算告诉了何苒。
一个月后,何苒再次见到木玲,这一次,木玲带来了王豪治下四府七州四十二县的降书,这些降书是侬六娘派人去往各地收集而来,上面有当地世族豪绅的签字画押。
何苒大喜,派冯赞率军前往,此时正值春闱,刚刚出炉的进士们正在等待派往各地实习,他们要经历漫长严苛的实习期,考评合格后,方能正式做官,因此,他们并没有沉浸在金榜题名的喜悦中,便要面对实习的忐忑。
西南归降的消息很快便在这些进士之间传开了,有人激动,有人不安,还有人恨不能来年再考。
西南是蛮夷之地,那里多瘴气,民风剽悍,他们不想去。
而这次有很大可能,他们要被派往西南。
今天,何苒心情很好,她见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阿秋,阿秋国子监的医科班毕业了,现在只有西北有战事,因此,她们这一批军医全部被派往西北,她是来向何苒辞行的,这是她第二次辞行,上一次是在金陵,那时她要来京城上学。
和上次一样,她亲自下厨,给何大当家做了一顿饭,何苒笑着对她说:“现在要称一声何军医了,我吃过很多饭,还是第一次吃到军医做的饭。”
阿秋有点不好意思,她现在叫何秋,已经是一名正式军医了,而且马上就要奔赴战场,她要像她的前辈们一样,怀揣满腔热忱,投入到救死扶伤之中去。
从前年开始,便有将军为军医请功,让军医和将士们一样立下军功,至今为止,已经有八名军医立功受奖,受到何大当家的召见。
阿秋的愿望便是下一次她是以立功军医的身份来见何大当家。
何苒见到的另一个人是徐秋离,此次春闱,她名列榜首,被何苒点为状元。
她是自有官员考后,第二位名列前茅的女子,也是第一位女状元。
徐秋离已经三十七岁了,这个年纪,大多数人已经做了祖母,而她却在这一年迎来了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去年此时,她在考取全县第一之后,她的考试名牌被所谓的丈夫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掉,她的名次被人冒名顶替,而她被锁在山洞里默默等死。
谁能想到,仅仅一年,徐秋离便摇身一变,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状元呢。
消息传来,不仅是京城,整个江南全都轰动了。
此番江南考生甚多,成绩也非常优异,前十当中,仅有一个北方人,另外九人全部为江南考生,然而这么多江南考生,却是徐秋离拔得头筹。
何苒问徐秋离:“你想做官还是想专心做学问,教书育人?”
毕竟,徐秋离年纪大了,三十七岁的女性在现代职场上也不占优势,更何况这是在人均寿命只有四十出头的古代乱世。
在来京城参加春闱之前,徐秋离一直都在金陵的女子书院里教书,她已经是徐夫子了。
何苒的问题正中她的下怀,她说道:“学生听闻京城正在筹办女子书院,若是大当家不嫌弃,学生想入书院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