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开在这里,这么偏僻,客人一般找不到吧。”
双胞胎叹息:“原本不是开在这里的,后来那地方不能开了,一时半刻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开在这里,等以后找到更好的地方,再搬走呗。”
何苒明白了,一定是以前的地方暴露行迹了,担心被人盯上,所以便换了地方。
还真让何苒猜对了,上次周沧岳来金陵绑走了荆老三,虽说表面上并没有露出破绽,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原先的那家铺子肯定不能开了,当时时局非常紧张,匆忙之间也只能找到这里,因此便把铺子开了过来。
正如何苒猜的那样,这家望江小馆,自从开业到现在,接待的客人不超过十个,其中有五个是丐帮自己人。
还没进门,双胞胎便大声喊道:“贵客到,贵客到!”
这时,一位身姿婀娜的美貌妇人迎了出来,看到何苒,妇人抱举行礼:“丐帮苏四见过何大当家。”
何苒微笑颔首,正要开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苒姐,你来了!”
何苒: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就主动叫姐了。
她这副身体,和周沧岳同年,好像还比周沧岳小几个月。
话到人到,周沧岳已经冲到她的面前,何苒吓了一跳,仰头看着他:“你长这么高了?”
周沧岳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是因为你太久没有见到我了,其实我已经两年没长个子了。”
何苒点点头,可不是嘛,上次见面还是在豫地,那时周沧岳还穿女装呢。
“没想到你长这么高了,行军床太小了,回头我让人给你订做一张大的。”
周沧岳很高兴,又有点委屈:“好啊,说话算数,你都好久没送我东西了,我若是不来金陵,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何苒破天荒地从周沧岳的语气里听到了落寞,周沧岳也会落寞吗?
“你不是也没给我写信吗?你写信,我就想起你了,也就想起给你送东西了。”
周沧岳更委屈了:“你那么忙,我写信你也没时间看吧。”
何苒笑道:“怎么会,再忙也能抽出时间的,你看,你约我喝酒,我不就来了?”
周沧岳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晨起的星子。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周沧岳问道。
何苒想了想,缓缓摇头:“带了什么?衣服?”
上次周沧岳就是送给她一身衣服。
周沧岳有点不好意思,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黑妹了,他经历了很多事,也懂得了很多事。
苒姐不是当年那个和他在酒馆里教他到何家门前吹琐呐的小姑娘了,他家苒姐,是何大当家,有多少绫罗绸缎穿也穿不完。
他缝的那衣裳,哪里配得上苒姐啊。
“不是衣服,是这个。”
周沧岳跑到后堂,很快又跑回来,手里多了一件东西。
看到那件东西,何苒的眼圈忽然就红了。
这是画夹,前世她从小学画画,每个周末都要背着画夹去上课去写生,这画夹从小背到大。
周沧岳像献宝一样,打开画夹:“你看看,喜不喜欢?”
何苒笑着点头,她喜欢,她是真的喜欢,这画夹就连颜色也和她背过的那个是一样的。
“这个颜色的布,不好买吧?”何苒问道。
古代染布的工艺无法与现代相比,像这种并不常用的颜色很难买到,甚至可能染不出来。
周沧岳摸摸脑袋,打个哈哈:“偶然遇到的。”
他才不说他是费了好大劲儿,自己上山采了染布用的草药,让染坊的人试了很多次才染出这个颜色。
那个梦里,苒姐就是背的这个颜色的画夹。
她一定喜欢这个颜色。
“这个礼物,我太喜欢了。”
何苒把画夹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周沧岳笑得眉眼弯弯,苒姐高兴的样子真好看,和他梦里的一样好看。
苏四姐亲自把饭菜端上来,还有一壶酒。
周沧岳:“只有一壶酒哪里够,先来一坛吧。”
何苒笑道:“就你那酒量,一杯倒。”
周沧岳:“我现在练出来了,至少能喝三杯。”
何苒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她忽然说道:“黑妹,我找到我哥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他“黑妹”了,但是周沧岳的注意力都在何苒说的那句话上。
他怔了怔:“你哥?”
何苒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你一样,也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我有哥哥,有父母,有祖父和曾祖父,可是后来,我哥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周沧岳的心怦怦直跳,在他的梦里,苒姐的哥哥也死了。
是的,他是悄悄打听到的,苒姐的哥哥死于飞机失事。
他虽然在信中和苒姐说过自己的梦,但是他没有告诉苒姐,他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