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豫地拱手相让。
“你就不怕我把你拿下?”延安伯说道。周沧岳笑着说道:“我为何要怕?你又没有这个本事,再说,即使你抓了我,这也是定国公的功劳,你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老纨绔,这天大的功劳落到你头上也是浪费,当然要给定国公添光加彩了。”
延安伯瞪大了眼睛,指着周沧岳的鼻子,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周沧岳的这番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经历了在定国公府的那些事,他觉得周沧岳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他对定国公的作用,就是那天胡搅蛮缠,逼着柳山河带着他们去面圣。
那天之后,定国公就用不到他了。
他现在处境非常尴尬,还比不上以前无所事事。
延安伯脑子里千回百转,周沧岳却已经笑呵呵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等到延安伯终于理清头绪,周沧岳已经把那四个小菜全都吃光了,盘子干净地像是被舔过一样,不愧是叫花子出身。
但是酒壶里的酒,他却一滴也没喝。
延安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周大帮主,朝中有那么多勋贵,就属本伯爷最是无权无势,你想拉帮结伙,也不该来找本伯爷吧。”
他还有自知之明。
周沧岳哦了一声,说道:“我其实挺忙的,特别忙,这次来金陵也是忙里偷闲。”
延安伯......
周沧岳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和定国公关系不错?”
延安伯:“哪有,没那事。”
周沧岳:“不管有没有吧,定国公的几个儿子,你全都认识吧。”
延安伯点头:“当然认识,我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周沧岳:“这几个儿子都是定国公亲生的吗?”
延安伯一怔:“肯定是啊,怎么会不是?我们这种勋贵之家,对血统可是看得很重的,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养子就是养子,这个混沌不了的。”
周沧岳:“定国公有五个儿子,其中老二和老三只相差四个月,这是怎么回事?”
延安伯不明白周沧岳为何会打听定国公的儿子们,但是他确实没有吹牛,他对定国公家里的事确实知道不少,大家都是勋贵之家的二世祖,从小就在一个圈子里,彼此的那点事,也都心知肚明。
“荆老二和荆老三不是一个娘生的,荆老二是国公夫人所出,荆老三是姨娘生的,两人只相差三四个月,毕竟是男丁,总不能养在姨娘身边吧,于是荆老三一出生就被记在国公夫人名下,对外都是嫡出,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姨娘生的。”
周沧岳颔首,显然对延安伯的回答十分满意。
“定国公对荆老三怎么样?据我所知,定国公五个儿子里,只有荆老三没有差事,整日游手好闲?”
延安伯说道:“荆老三不是练武的料,从小就爱读书,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若不是因为迁都,说不定已经考上举人了,定国公也就由着他了,他那几个兄弟都安排了差事,唯有他,整天就是留在家里读书。”
周沧岳又问道:“荆老三和你可熟?”
延安伯想了想,摇摇头:“定国公的几个儿子里,也就是荆老三和我不熟了,他是读书人,和我不是一路人,这么说来,我好像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他平时不爱出来玩,就在家里读书。”
周沧岳:“你想办法把荆老三约出来。”
延安伯吃了一惊,这个周沧岳果然没安好心,这就是要把他往坑里拉。
“我为什么要帮你约他?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是孤身一人,我的人......”
没等他把话说完,周沧岳又是嘻嘻一笑:“你猜这么久了,你的人为何没进来找你?”
延安伯咔嚓一声掰断了手里的筷子,但是他马上便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
“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还要压低声音和你说话。”
他算是明白了,这酒馆里里外外已经都是周沧岳的人了,他是被囚禁了。
周沧岳拿起半截被延安伯掰断的筷子,抬手一扬,那半截筷子便擦着延安伯的耳朵飞出去,牢牢钉入他身后的柱子里。
延安伯脸皮厚,受到惊吓也看不出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你想让我帮你把老三约出来?行啊,多大点事,我约他,不过他肯不肯出来就不一定了,我也说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再说,我们也差着辈份呢,我家又没有小辈。”
说到这里,延安伯觉得自己是真可怜。
嫡长子年纪轻轻坠马死了,嫡次子刚出生就被小妾害死,庶子被夫人派人扔下山崖,过继来的孙子和两个亲孙女也被夫人带回了族里,现在他一大把年纪,看似左拥右抱,实则只是孤家寡人。
周沧岳嗯了一声:“你家的事我知道,你就想想怎么才能把荆老三约出来吧,毕竟在金陵我也只认识你,所以这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