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为孙女脱衣。

黄金则是去了别处。

老王进屋的时候在给黄金带路，走的比较急。

而后面跟着的黄金进屋后也没关门。

所以此时的门口不免有些骚乱。

黄金过去，发现门外已经出现了不少街坊邻居。

他们正望着屋里议论纷纷。

又因为黄金的过去声音小了不少。

——

“那个，兄弟，你是干嘛的？”

一男子见黄金的头套，尽管有些诧异，却还是禁不住问了。

“医生。”黄金道。

“医生？老李请得起医生？兄弟，能透露一下吗？他给了你多少粮。”

老李，是邻居们对老头的称呼。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刚来m城，不懂你们这的规矩。”

他说罢，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的邻居们则继续议论纷纷。

继续猜测这所谓的医生到底拿了老头多少好处。

——

“小老板，好了。”

卧室传来老头的声音。

黄金走近，发现名为兰兰的女孩外套已被摘下。

浑身上下只穿了内衣和四角裤。

穿的很少，但比起夏季的某些沙滩，这些布料已经算多的了。

黄金也不犹豫，忙从箱子拿出药水绷带及医用棉。

同时对老头道：

“去打盆水，拿张干净的毛巾来。”

“好好。”

卧室的温度并不低，有些温暖。

那是因为旁边的地面就有个铁盆，铁盆里装着不少烧红的木炭。

不过想来也是。

老头平时都在森林做木炭收集工作，那么带上一些回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

老王打来了水，是温水。

用冷水和保温瓶里的开水兑出来的。

黄金拧干毛巾，替兰兰擦拭身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兰兰的伤口都属于正常部位。

这使得黄金松了口气。

毛巾擦拭伤口，而后是药水清理，紧接着上药，绷带包扎。

兰兰的头部伤口位于额头。

伤口清理包扎之后，露出的是一张有些消瘦的瓜子脸。

这是个长相平平的女孩，脸上带着少许雀斑。

黄金一向认为这种长相是优点。

因为过于漂亮的女性在当下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

“全都是刀伤，但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所以问题不大。

估摸着，只要注意营养，大概一个月后就能彻底痊愈。

下床的话，两个星期后应该就可以了。”

“谢谢，谢谢医生。”

老头对黄金的称呼变了，从一开始的小老板变成了医生。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

“她身上的伤口很多，但全都不致命，当然，我不认为是强盗的手下留情。

八成是强盗当时太紧张了，所以攻击才会如此的毫无章法。

说的再直白一点，抢劫你家的是个普通人。

保不其就是你的邻居。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没有啊，我就一老头，谁都打不过，还不至于蠢到去招惹别人。”

“那应该就是单纯的抢劫事件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10点。”

“但兰兰还活着，没有失血过多而死，这说明你回来的比较及时。

所以案发时间应该是九点左右。”

他替兰兰盖上被子，而后起身，去了客厅。

因为按老头所说，兰兰就是倒在客厅的。

黄金来到客厅正中，来到地上的那一摊血迹面前。

他蹲下身子观察，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回头望着刚跟过来的老头，道：

“你家除了粮食，还丢过什么其他的吗？”

“木炭，木炭没了，还有柴火，还有一些碗盆。”

“果然是这样。”

“额……什么意思？”

“这里的血脚印不止一个人的，还有其他人。

换言之，来你家抢东西……

不，来你家偷东西的不止一个。

这其中应该有集体犯罪的成分。”

“这……怎么会……”

“具体的等兰兰醒了就知道了，到时候问问她吧，哦对了，你吃早饭了吗？我带了些吃的。”

黄金出门的时候在行医箱里装了些吃的，其实也就是一把面。

老头接过面条，去厨房煮了一小半。

而后二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聊着这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