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老板所说。
城市南边的丧尸之所以少,是因为大多都去了某银行附近。
原因是“钱童子”的引导。
亦或者说是命令。
但这样的说法难免有些太不科学了些。
所以黄金没法相信。
充其量只能信个一半。
——
他只是问:
“那个钱童子长什么样?”
“我们没见过,但庇护所里是有人见过的。
据说……是个三米多高的壮汉,浑身黑不溜秋的,跟个黑炭似的。”
“壮汉?那为什么会叫钱童子?”
“好像是因为对方长着一张小孩的脸,也有人说是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个孩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毕竟这名儿是庇护所人取的。”
“按你的话说,只要有钱,就可以去银行找钱童子兑换食物,可你也说了,银行附近到处都是丧尸,正常人过去岂不是很容易被丧尸袭击?”
“是这样,所以在银行附近有一个仓库,钱童子故意撤了那地方的丧尸。
任何人都能过去。
如果想换食物,只要把钱币留在仓库里,而后离开。
等到第二天再过去的时候,仓库里就会堆放大量食物。”
“食物的数量和金钱的比例挂钩吗?”
“是的,但不是看钱有多少,而是看钱有多少张,也就是体积。
对方貌似只在乎钱币的数量,而并非面值。
钱童子会在晚上的时候去仓库把钱换成食物,让人第二天带走。”
“食物不能自选吗?”
“不能。”
“倒也是个生活的路子呢,给了普通人一条活路。”
“可只是早期的时候如此。”
说到这,王老板禁不住露出一个苦笑。
“怎么说?”
“早期的时候吧,的确有人拿钱去仓库换吃的,但过程并不顺利。
出钱的人不一定能拿到物资,反而很可能被别人抢走。
毕竟钱童子只管换东西,却不会管谁来领东西。
当时这种事时常发生,不少人因此大打出手,死了不少人。
以至于最后,大伙索性商量组成一个团伙,把钱凑在一起去换,等拿到物资后,再根据每人出的钱按比例分。
这人一多,队伍大了,再遇到摘桃子的小偷也就不怕事儿了。
起初时候,倒也的确公平了一段时间。”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花老板就入场了……”
说到这,王老板禁不住叹了一口气,道:
“花老板的入场彻底堵死了大伙的希望,他安排了一拨人,堵住了前往仓库的那条路。
说白了,就是不允许其他人再去仓库换食物。
这就导致大伙的钱只能去庇护所花,而庇护所的物价却又是高的离谱的。
举个例子,在钱童子那,一枚硬币或一张纸币,你可以换一个大面包和一瓶水。
可能吃不饱,但至少顶饿。
可在庇护所里却不是这样。
一个面包的售价5张钱起步,至于月租更是50钱。
花老板就是用这种垄断的方式获得了大量的钱财。
他用这些钱去钱童子那里低价进口物资,再高价卖给其他人。
如此一来,他的钱自然是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
早期的时候有人看不惯,试图找他理论,但被他弄死了。
所以大伙很害怕,不愿再当出头鸟。
至于那之后……花老板的势力自然是越来越大了。
即便如今还有人想反抗,但已经彻底晚了。
有时我在想,如果最开始的时候大伙儿没那么胆小,所有人一开始就联合起来反抗花老板。
到了今天……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
“我想早期的投降派一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是啊……”
王老板的笑渐渐变得讽刺起来:
“最初的时候,庇护所的物价是没那么贵的,虽说不如钱童子那的进货价,但终究还是能够接受的。”
“可随着花老板的势力进一步壮大之后,他便涨价了对吗?”
“是的,可那个时候已经没人能再反抗他了,只能选择接受。”
“温水煮青蛙,先开出可接受的条件,然后在占据优势的时候彻底垄断,随后杀猪割韭菜,典型的资本家做法。”
“呵呵,大概是吧……”
——
说着的同时,便已经到了王老板这班人的大本营。
在走过一大堆的豪华建筑之后。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破旧的老式建筑群。
“这地方……够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