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认识的朋友,放心,是个好人,咱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吧,万一那帮人回来就不好了。”
“好,好!”
几人离开三楼,躲到了四楼尽头的一个隐蔽隔间。
这地方是院长找的,很难被发现。
——
“院长,咋回事啊?还有,嫂子呢,嫂子还在吗?”
医生一上来就问到了对方的痛处。
原本院长因获救还有些高兴,一听医生这么说,表情瞬间就伤感起来。
“死了,被丧尸咬了……”
“额,抱,抱歉啊……”
“没事儿。”
院长苦笑,但随后却问:
“话说弟妹呢,弟妹还好吗?”
“……”
这次轮到医生沉默了。
几秒过后,才苦笑道:
“呵,呵呵……一样。”
“额……抱歉……”
“没,没事儿……”
那之后的两人突然同时沉默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不已。
见没人说话,最终还是黄金找起了话题。
“行了,别互相伤害了,说说正事儿吧。”
他望向同样看着自己的院长,道:
“院长你住这多久了?为什么会在这?还有,那帮家伙有多少人?”
“额……我住这大概一年了吧,我是一年前搬过来的,毕竟这地方比较安全。”
“一年前?我一年前来过这啊,早知道那之后再来一次了,说不准就能见到你了。”
医生忍不住插了句嘴。
院长点头:
“那我大概是在你走后才搬过来的。”
随后又步入正题:
“那帮人是今早刚来的,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应该是来找个临时据点的。
好像是上个据点附近的物资都搜完了,所以得换个新地方。
他们一共八个人。
六个男人,两个女人。
男的当中有个胖子光头,好像叫什么胖哥,是他们的头头。
而那两个女的应该是被绑架的。
很虚弱,看起来没什么威胁。”
“他们有武器吗?武器是什么?”
“有的,钢管和刀什么的,有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总是拿着一把大砍刀。
他们管那男人叫保镖,应该是实力最出众的那个。”
“这样啊……”
黄金心里有了底。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只是几个民间的杂牌土匪。
并不是自己设想的那种强悍组织成员。
对方带两个女人满足兽欲,甚至为了点吃的严刑拷打。
武器还那般不忘初心。
能这般小家子气的,也只能是所谓的杂牌犯了。
——
“话说院长,三楼的库房有阿法拉吗?”
医生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阿法拉?那种药咱们医院进口的很少哦,不过的确放在三楼,我记得上次查账的时候还剩一些,怎么了吗?”
“哦,是我的一个病人,现在这位小兄弟在照顾,我和他就是为了给那老爷子找药才出门的。”
“还有别的幸存者?”院长有些诧异。
但随后又便是微笑:
“不过这是好事,是好事啊,事后咱们和其他幸存者认识认识,也算是搭个伴儿。”
说着的同时,黄金已经打开了隔间的门。
“你去哪?”医生问。
“我去处理一下那帮人,你留在这照顾好院长。”
“疯了吧你,你一个人怎么成呢?我也去。”
说着的同时正欲起身,但一个没站稳便踉跄的摔倒在地。
黄金看了他一眼,道:
“我这次没开玩笑,你别去,去了铁定会拖累我。
另外……医生,有件事我其实一直很想提来着。”
“什么?”
“你儿子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额,不是,你啥意思?他怎么就不是我亲生的了?”
“是吗?我还以为不是你亲生的呢,可能是咱俩的思维方式有些不同吧。
我要是有个亲生儿子,铁定想方设法的自保,绝对不让自己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毕竟我很清楚,我要是死了,我儿子也就完了。
但你貌似不这么想。
你似乎不太懂得自爱。
我思来想去,除了那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我……”
医生一时变得语塞起来。
但黄金的话却也提醒了他。
作为一个父亲,理应为了自己的孩子远离危险。
而不是一个劲的上头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