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偷偷给他的食物里下了精神类药物,然后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在沈歌的“记忆”中,榕山精神病院和一家药物公司合作,偷偷拿医院的病人做药物实验,一旦病人反抗,迎接他们的就是毒打和虐待,以及可以当饭吃的镇静剂。
沈歌那时才十岁,他天天看着一個个病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当夜晚降临,医院中就会回荡着病人的惨叫和哀嚎,那样的环境对他来说犹如地狱,周围到处都是恶鬼。
终于有一天,他的精神崩溃了,他开始看到了“自己”,和“自己”成为了朋友,并且主动申请去参加那些药物实验,努力配合医生,甚至开始学习他们的手段和知识。
三年后,擅长察言观色讨好医生的沈歌被院长看中,批准他出院,并为他安排了学校,等他大学毕业后回医院工作。
沈歌回家精心策划了三个月,以“入学答谢宴”为由,将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都邀请到精神病院中庆祝,然后将他们迷晕之后绑了,一把火烧了医院,烧了所有的工作人员,烧了全部的档案。
之后,沈歌回到了大伯家中,想着伯父伯母喜欢他家的房子,就将伯父经过处理,防腐防臭之后砌进了墙里,又将伯母砌进了浴缸。
还有那个最疼爱他、把精神药物当糖天天诱骗他吃下的哥哥,沈歌特意买了十斤巴比妥类和苯二氮卓类药物,熬成糖粥喂他吃下,并且本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将他砌进了灶台。
由于精神病院教的太好,导致沈歌这些事做的天衣无缝,再加上十年后老房拆迁,开发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这事按了下来。
程胜楠以前听过沈歌讲过一次,此时再听依然觉得很“震撼”,而首次听说沈歌过去的李响和蒋佩雯,一时间表情有些微妙。
即便是通过沈歌平日里透露的蛛丝马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的邓钰淇,此时也陷入了沉默。
“……”
大哥,你黑历史有点多啊!
病房中陷入了微妙的安静,直到程胜楠出声打破了沉默“你说……你因为医院的折磨出现了类似‘第二人格’的情况,但这些年我和你相处下来发现,除了有些时候思维有些跳脱,并没有人格分裂的迹象啊。”
沈歌说起以前的经历时,原本自己已经发现了几处“疑点”,特别是榕山精神病院这部分的“记忆”几乎完全模糊,和梦中的经历完全对不上,这时程胜楠的问题一出,瞬间让他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按照“记忆”所示,沈歌被榕山精神病院折磨出了“第二人格”,然后与自己做了朋友。
姑且不论精神病人出现人格分裂之后,自己是否会有所察觉,单从“做了朋友”这一点来看,沈歌是明确知道这位“朋友”的存在的。
但是,与榕山精神病院的经历是“模糊”的不同,沈歌对这位“朋友”没有任何的印象。
这就好像告诉你,你昨天去看了一场电影,但你除了知道昨天去看了一场电影,甚至连电影的名字、剧情、演员,任何信息都不清楚,这明显有问题!
邓钰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沉声道“我看过你完整的档案,包括你进入精神病院前父母的工作、你的邻居,然后在你离开精神病院之后,几所学校的经历,包括老师和同学的评价。”
“你的父亲是一所国药的研究员,他的档案现在都能查到,母亲是一家医院的心外科专家。”
“但是你父亲是独生子,并没有兄弟姐妹。你爷爷去世的早,有一个兄弟也早就去了国外,从你父亲出生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至于你母亲,倒是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我仅查到有这么个人,却查不到具体的信息。”
“换句话说,没有‘大伯母一家’让你砌墙,你父亲留下的房子甚至还在东区,那房子当年属于‘东区的豪宅’,因为居住密度太大,人口太多,所以至今为止都还没有拆除。只是因为你父母是意外身亡,所以房子并没有完成过户。”
“我以为你当初是为了上班近一点,才住在市中区的公寓,现在看来你根本不知道‘房子’这事?”
沈歌听到这顿时觉得不对劲了,感觉很多细节都和邓钰淇说的情况对不上“可我后来遇到过当年的邻居,还去过他们家一次,那天吃饭的时候还谈到过老房子拆迁的问题。”
邓钰淇道“你说的是唐金泽一家对吧?我对他们家也做过调查,你爸爸当年和他是同事,后来老房子拆迁之后,你父亲便从国药离职了,后来在东城区买了新房,但……第二年你们去海亚旅游就出了事。而你父亲离职之后进入了哪家公司,又做了什么,就查不到了。”
“我妈姓杨,这没错吧?”沈歌有些不确定的问。
邓钰淇眼角跳了跳,表情微妙的说“你已经记忆错乱到连父母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怕你突然说我妈姓叶,有个妹妹叫叶静玟……等等,同母异父的妹妹,貌似也有可能?”沈歌顿时想到了拓口市遇到的绿袍人叶静玟,当时他还因为种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