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家有北厨房,别怕厨子肥”
“就算这揩油的厨子,也不敢把这油全喝了呀”
王若弗神色淡淡的,意有所指地道“我瞧这事挺蹊跷的,若责问清楚了,我家就未必有贼”
“不行”
王大娘子话音刚落,盛紘就表示反对
“袁家悉数留居在这院里,若是再让差役给搜了院子,那好啊”
“明儿阖家上下呀,都不用见人了”
盛紘坚决地不允许
只是,若是按照盛紘的态度,怕是小蝶的这件事情就得要盖棺定论了,对此,卫恕意自然是不愿意的。
于是,她便开口哀求道“求主君彻查清楚此事,再来定夺吧”
“家中清净多年,从未出过此事”
“小蝶这件事,疑窦丛生”
“疑窦”
“疑窦什么呀”
盛紘猛地加大音量,怒喝了一声。
忽而,他又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对,转而又放缓声音,看着卫小娘开口道“是不是你那儿少了东西”
“是不是她那儿躲了东西”
对此,卫小娘也只能是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一句话也说不出。
盛紘没好气地道“是你要做苦主,说没了东西用”
“现在赃物都在这儿了,你这个苦主,反而要来算我的不是”
“这院里,出了这么大的笑话,都是因为你”
越说越气,盛紘索性直接逮着卫小娘喷
继而,他又瞥了一眼身边的王大娘子以及林噙霜,恨恨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你们”
“管家不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
颐指气使,俨然是一副不知自己黑的老乌鸦了。
“是”
盛紘话音刚落,林噙霜就紧跟着认错,一点儿也不辩解。
“主君责骂得是”
而相反
“笑话”
王若弗眉目一挑,薄唇微张,张嘴就是吐出了自己憋了很久,早就想要说的话来。
“什么是笑话这是笑话”
王若弗宛若火山爆发,将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直接宣泄了出来。
“我才是笑话”
“小点儿声”
见到王若弗怒了,
盛紘赶紧压低声音提醒道“袁家还在呢”
可是,王若弗却不听,依旧是不管不顾地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我是整个扬州城最大的笑话”
“谁家大娘子,做成我这样”
“谁家做妾,做成这贱人模样”
王大娘子伸手一指,恨不得一指头就摁死林噙霜
“这盛家”
“整个盛家,宠妾灭妻,早就已经是扬州城的笑话了”
双手一摊,王大娘子指天划地地控诉着盛紘的罪名,害得对面盛紘的脸皮子也是一阵阵的抽搐
“大娘子”
“大娘子息怒”
林噙霜嘴里劝着,心中却是暗笑,明白自己这关算是过了
因为王若弗越是这般闹腾,盛紘就越是会维护自己,以彰显自身存在的意义。
毕竟,在王若弗的家世与所作所为下,盛紘也只有是在她这里才会有男子气概的满足感
男人嘛,除了个别的之外,大多都是只喜欢温柔小意的,能够获得自身满足感的女性。
“大娘子,奴婢仰慕主君”
“主君主君,也只是可怜我家破人亡,继而投靠老太太,无路可去才”
“大娘子”
说道这里,林噙霜一度都是哽咽着,而后就是特意上赶着去挽王若弗的手腕,似乎是想要和她亲近亲近。
不过,林噙霜自己清楚,以王若弗的脾气,她怕是不会让自己相碰的。
果然
“啊”
王若弗伸手一挥,嫌恶至极地掀开了林噙霜的手臂,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们长枫这个小畜生险些把我家华兰害死随随便便打两下板子就当交代了”
“泼妇”
王大娘子话还没完,就听到盛紘回护道“你真是泼妇”
“她都快要活生生地把枫儿给打死了”
“难道,你还要咱们的儿子,去给一个畜生抵命是吗”
“我”
王大娘子登时就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她才是嫡母,也就是盛长枫名义上的母亲。
“今日之事”
见到压下了对方的气焰后,盛紘方才是环顾了一圈,最后便是将目光注意到小蝶的身上,厉喝道“都是因为她”
“不是我”
小
蝶可怜巴巴地面对着盛紘的怒火,怯生生地小声辩解打破“真的不是我”
“主君,真的不是我”
“”
见着盛紘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