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劝那个中老年人不要跟一把柴酒楼较劲,他是斗不过他们的
无他,只因为这人实在是穿的太低调了。
“夫人,要不咱们赶紧走吧”桑叶悄悄地扯了一下云芍药的袖子,低声说道,“出来的时候,公子交代过,不能让你在路上遇上点什么事情。”
“不要紧,你别担心,”云芍药摇了摇头,“再说了,人家现在在替我出头,我若是先认怂了,这不是陷别人于不义吗”
“可是”
“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云芍药拍了拍桑叶的手。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好吧,那就走咱们现在就上公堂”掌柜愤怒地说道。
那个中老年人淡淡一笑,面无惧色。
于是,掌柜带着酒楼里的两个伙计,拉着云芍药等人走向衙门。
在路上,那个中老年人对云芍药说道“宋夫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老朽”
“看着是有几分面善。”云芍药微微一笑,客气地说道。
“这便对了,我与你确实是有一面之缘,”对方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说道,“前阵子,我去过沧州,曾登门求诊,是你替我诊了脉。”
“哦,我想起来了,”云芍药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你是那位有胸痛症状的病人。”
“没错,我就是你曾经诊治过的那位有胸痛症状的病人,”对方叹了口气,“首先,我得跟你道个歉啊,之前,你遭人构陷,想要在给我开完方子之后,再随那些捕快去衙门,可是我不相信你的医术,坚决不肯让你开药,后来,真相大白,我本想登门道歉,没想到突然有些急事,不得不离开沧州,就欠了你一声歉啊。”
“无妨,任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对我的医术心存疑虑,”云芍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没什么,老先生不必在意。”
“不知云大夫可愿意再替我诊一次”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当然可以,”云芍药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相信我,我定然愿意竭尽全力。”
“那就太好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叫易山川,你叫我易老就好。”
“易老,你自那之后,胸痛还有再发作过吗”云芍药认真地问道。
“不仅发作过,而且,胸痛的程度还加重了。”易山川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加重的”云芍药接着问道。
“昨天晚上,”易山川又叹了好大一口气,“自从三年前诊断为胸痛以来,我的胸口时常隐隐作痛,昨天晚上突然胸口疼得比以往都要厉害,痛得我大汗淋漓。”
“具体是哪里疼痛呢”云芍药的面色愈发凝重。
“胸前区疼痛,”易山川伸手捂住了胸口,“呈绞痛感,平躺着都会觉得气短,稍微一动,气短的症状就更加明显了。”
“是否有口干、口苦和口臭的症状”
“症状非常明显,”易山川难受地说道,“且食欲不振,这几天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
“小便和大便是否正常”
“观小便,有些发黄,而大便则很是干涩。”
“一会儿找个地方,我再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舌苔,”云芍药沉吟着说道,“应该不严重,你放心就好。”
“那实在是太好了,”易山川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三年来,我看过不少大夫,可惜他们都没治好我这病,我本来对寻医问药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想不到能从你这里,听到喜讯。”
“易老放宽心吧,我这人从不说大话,我说情况不严重,就一定不严重。”云芍药宽慰道。
易山川激动地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地伸手捂向了自己的胸口。
半个时辰后,一把柴酒楼的掌柜将他们带到了公堂前,敲响了外面的鸣冤鼓。
上一场庭审结束之后,几个捕快将他们领到了公堂内,那些捕快对一把柴酒楼的掌柜非常客气。
这说明,要么掌柜和这几个捕快很熟;要么,就真如掌柜所言,一把柴酒楼幕后的东家,和知府大人的关系很好。
掌柜和云芍药等人进了公堂之后,知府大人拍了一下公堂上的惊堂木,沉声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大人,草民王勇,是一把柴酒楼的掌柜,状告这几位客人在我们酒楼吃饭不给钱,而且还毁谤我们酒楼,肆意损害我们酒楼的声誉。”
“居然有这种事真是好大的胆子”知府大人又伸手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刁民,报上名来本官要好好治治你”
“民女云芍药,是之前在一把柴酒楼吃过饭的客人。”云芍药给知府大人行了一个礼,落落大方地说道。
“就是你在毁谤一把柴酒楼说说看,你有何目的你是不是别的酒楼派来诋毁一把柴酒楼的”
“不是,”云芍药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食客,今日慕名而来,没想到,深感失望,故而有此一言。”
“失望一把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