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云芍药冷声问道。
“什么意思啊还能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你把药方给换了呗,你当初开给我的方子和你现在说出来的方子没有一点相同”妇人冷笑连连。
“你别颠倒黑白有本事你把我当初开给你的方子拿出来给县令大人看”
“拿就拿,怕你呀虽然我们老赵家没有你们有钱,但是我们老赵家讲道理,你别以为你有钱,你就可以欺负人你再有钱,你也只是个平头百姓,咱公堂之上还有县太爷给咱做主呢”张氏从怀里拿出一张方子,递给了一旁的捕快,让捕快将它送到了县令大人的桌前。
县令大人拿起方子看了一眼,发现方子上面所写的内容与云芍药方才口述的内容确实完全不一样。
“小谢,你将这张方子拿给小云氏看看,让她认一认上面的字,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不是她写的”县令大人将手里的方子递给了站在身前的捕快。
“是。”谢捕快点了点头,接过方子交给了云芍药。
云芍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张药方,然后,抬起头来对县令大人说道“回禀县令大人,这张药方上的字迹的确是我的字迹,不过这绝对不是我开的药方”
“什么意思”县令大人皱了皱眉。
“这药方当中有几种药材药性相克,吃了会死人的”云芍药郑重地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都说了,这几种药材药性相克,吃了会死人的,你还要给我公公开这样的药,你这不是故意要弄死我公公吗”张氏大声叫嚷了起来。
“这其中存在一个疑点,既然我知道这几味药材有问题,如果我存心想要弄死你公公的话,那么,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云芍药冷声问道。
“谁知道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说不定你脑子有问题呢”张氏叫嚷道,“这种事情不一定的我听说有些人的脑子生来就有问题,这是祖上遗传下来的,而且,发病的时间还不一定呢有些人很早就发病了,有些人很晚才发病我记得八年前,隔壁小叶村有个男人,那年二十九岁,突然发病了,活生生地将自己的母亲给打死了,那死状十分残忍,衙门里的捕快赶到之后打开了大门,发现那房梁上溅的都是血,他的母亲死得十分痛苦,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可当捕快将那个男人抓到公堂之后,那个男人突然之间又清醒了过来,说是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好,家里还养了一头驴,他今天中午睡了一阵子,起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那头驴正在吃收上来的黄豆,而且,那一麻袋黄豆几乎都快被驴子给吃光了。他十分愤怒,想着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这只驴还偷吃家里的口粮,于是,他操起一旁的扁担就开始打驴,没想到那只驴不听话,越打越吃,他便也越打越气,最后将那头驴给活活打死了”
公堂外的百姓们听完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其中有些人听过八年前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在当初闹得实在是太轰动了,他们不由得心有戚戚,纷纷用一种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云芍药。
“你看看,这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不就是病发了吗”张氏冷笑着说道,“说不定当时你是把我公公当成了你的仇人了,所以你才会给我开这样的一张方子”
“我哪有什么仇人”云芍药皱了皱眉。
“你娘不是你的仇人吗”张氏挑了挑眉,“咱们这几个村子挨得近,我可是知道的,你从小被你娘虐待,嫁人了之后,又跟你娘结怨更深说不定你脑子出问题的时候,以为你娘又活了过来,还把我当成了她的女儿,所以你才给我开了一张这样的方子呢。”
“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你的主观臆想罢了,这种事情能当做证据证明我有杀人动机吗我们还是说点实质性的东西吧。”
“你想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啊我跟你奉陪到底我是这个案子的苦主,道理都在我这边,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张氏插起了腰。
“我不知道你呈给县令大人的那张方子是谁写的,方子上的确是我的字迹,但却不是我写出来的,那么只存在一种可能,有人特意模仿了我的字迹,重新开了一张药方。你至少需要一个帮手,帮你模仿我的字迹,再故意开一张可以吃死人的药方我怀疑你有帮手”云芍药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一个乡下的小妇人,我上哪找帮手去”张氏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狡辩你这是不讲道理”
“好,你说我狡辩是吧你说我不讲道理是吧县令大人,请您立刻派出捕快,去她家搜一搜药渣,一切以药渣为证如果,他们家倒掉的药渣里面的药材是我开的那张方子里的药材,那就证明我在公堂上说的这些话全部都是真的;如果他们家倒掉的那些药渣里面的药材时,她呈上来的方子里面的药材,那就证明是她在说谎,请县令大人还我清白”
“你说的有道理是真是假,验证药渣便知”县令大人点了点头,“李捕头,你带两个捕,快去她们家搜查一下,将他们家熬药剩下的药渣全都带到公堂上来,让公堂上的十位大夫认一认。”
“是。”李捕头点了点头,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大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