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病人连忙站了起来,像是躲避瘟疫一样,朝云芍药摆了摆手。
“可是你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云芍药连忙说道。
“我觉得我很好,我不需要再接受治疗了。”说完这话之后,这个病人忙不迭地离开了。
并且在离开之时,他十分后悔,后悔自己在此处停留,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有这些时间都够他干一件别的大事了。
其它的病人见云芍药惹上了人命官司,便也纷纷散了。
在散去的时候,他们还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真没想到,居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难为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了。”
“就是,这一趟下来又是车马费又是住宿费,还耽误时间,还耽误病情,她这种沽名钓誉之徒,还能不能有点良心啊这不是让咱们老百姓难做吗”
“自己本事没学好,就别出来行骗了,赚这种昧着良心的钱,也不怕以后会遭天打雷劈这宋家三房我是再也不会过来了,除非是我断了双腿,被别人抬着进来”
宋明之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云芍药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坚定、语气坚决“我的夫人是一个十分稳重之人,她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希望大家以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情,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那些病人见宋明之在云芍药这么危难的时刻,还站在她身边维护她,不由得十分动容,想着这位宋公子真男儿是也,肯与糟糠之妻同进共退,着实让人钦佩。
那些病人离开之后,村民们也渐渐的散了,只是,他们在散开之后,却对宋明之的态度持怀疑的看法。
“装接着装我看他就是在装维护她可能吗我看他此时,心里不知得有多怨怪小云氏呢毕竟,小云氏这回惹出的可不是什么小事”
“是啊,小云氏这回惹出的可是不折不扣的大事呢,宋明之心里能舒服只怕关上门就回房间写休书了只等官府一审判决,就将休书扔到云芍药的脸上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他现在是读书人了,要维护自己的面子,肯定得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啊他这次要是没把云芍药给休了,我就将自己的这双眼睛给挖下来”
李捕头见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对云芍药说道“宋夫人,得罪了”
“无妨,你们只是在执行公务罢了。”云芍药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能否允许我让村里的张大伯驾着马车送我们去县城里呢这日头实在是太晒了,我也担心几位大哥晒得中暑。”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李捕头自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一听这话立刻点了点头。
云芍药让宋鸿之去村里喊张大伯过来,转过头来又问道“敢问状告我之人,今天是什么时候到县衙的”
“她今天来的可早了,是第一个击鼓鸣冤的人,”李捕头说道,“她的准备似乎有些充分,她来了之后立刻大声喊冤,喊完冤之后就把状纸给递了上来,就在县令大人低头看状纸的时候,她又转过头去,朝外面的路人们大声嚷嚷了起来,言辞之中处处是你做的不对,这其中不知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而你在清河县又是个人尽皆知的大人物,这件事情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几乎每个人都被她的话给煽动得义愤填膺,而没有被她的话给煽动得义愤填膺的人,也开始观望了起来宋夫人,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啊,舆论倒向了一边,等到马车停在县衙门口后,估计你一下来,就会遭受路人们激烈的错骂声,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没什么要做心理准备的,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怕被人骂”云芍药不以为意地说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到那时候,她煽动的所有民愤都会反噬到她的身上,这就叫自作自受”
“没错,这就叫自作自受,所以芍药你也不要多想了。”宋明之连忙说道,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关切之余还有紧张与担忧。
“我根本就没有多想,既然她愿意和我走官府的流程的话,那我就奉陪到底了我的药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我还不信她能颠倒黑白了”云芍药斩钉截铁地说道。
很快,宋鸿之就把张大伯请过来了,张大伯从宋家三房的后院里牵出了马,然后将那匹马套在了马车架上。
宋明之陪着云芍药上了马车,紧接着其他的捕快也爬到了马车上面,这间马车十分宽敞,因此坐了四五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不久之后,马车停在了县衙的门口,宋明之搀扶着云芍药下了马车,果然,如同李捕头所言,外面的那些围观群众,一看到云芍药便开始激动地骂了起来。
大家都在骂她是个黑心的大夫,在昧着良心赚钱,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还有一些人在外面请愿,他们听说云芍药和县令一家私交不错,便要求县令大人严惩云芍药,千万不要徇私枉法。
也不知谁在这其中牵了个头,不一会儿连请愿书都写好了,有人拿着印泥在人群之中走动着,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