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与桃源村相邻的两个村子的两位大夫就被村民们请了过来,在请他们过来的路上,村民们又遇上了一位镇上的大夫,于是便将那位镇上的大夫也请了过来。
三位大夫来到周家大门口,在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面露尴尬之色。
这种事情让他们掺和进来,怎么说都不太合适,可是来都来了,轻易又走不了。
他们一说要走,村民们便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好一顿劝说,让他们无法突围。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留下来。
“那你就说说你之前生病的症状吧。”隔壁荷花村的大夫对张猴子说道。
张猴子把他回答云芍药的话,又跟荷花村的大夫讲了一遍。
荷花村的大夫给张猴子诊了诊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从你的脉象上来看,的确是肝脾肾三脏不太好。再结合你之前说的那些症状,应该是脚气病无疑了。”
躲在周家大门内的周大夫一听这话,气得冷哼了一声,当下就甩了脸子。
荷花村的大夫面露尴尬之色,想着对方是不是误会他想要砸场子,抢走他在桃源村的生意,便讷讷地站到了一旁,也不再说话了。
村民们听完荷花村的大夫说的话之后,都很惊讶,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倒不是不相信荷花村的大夫所说的话,因为两个村的大夫之间并没有仇恨,荷花村的大夫没有必要说谎,他们只是惊讶于周大夫行医很多年了,居然也有误诊的时候这是真的吗
还是说,荷花村的大夫先入为主了
“只是一个大夫这么说了,又能证明什么”周家婆娘不客气地反问道,“有可能他也是个庸医,才会得出和小云氏一样的看法”
荷花村的大夫一听这话,顿时就生气了“你这妇人,好生无礼我在荷花村行医多年,不知给村里人治好了多少病,怎能容忍你这么侮辱我你要是再对我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我叫上荷花村的人,来你家门口闹事你莫真当我荷花村没人”
“我我”周家婆娘伸长了脖子朝周围看了看,见没有村民答腔,便知道红口白牙地污蔑别人算是她理亏,就算荷花村的人闹上门来,村里人也不会多管的,“我不说还不成吗让靠山村的大夫再给张猴子看看病吧。”
靠山村的大夫闻言,上前了一步,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
他之前已经听到张猴子说过他的病情症状了,于是,他只是给张猴子诊了诊脉,然后就得出了和荷花村的大夫一致的看法。
“肝脾肾三脏的确不太好,”靠山村的大夫点了点头,“再结合之前他所说的症状,我也觉得是脚气病。”
“你那是先入为主”周家婆娘大怒,“你也不想想,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也许我男人开的药才管用呢,小云氏开的只是一些治不好人也治不坏人的普通药物,我男人开的药,直到今天才彻底发挥药效,所以张猴子今天就好了”
村民们一听这话,觉得也有道理。
张家婆娘在听过了先前两位大夫的诊断后,此时对云芍药有了些许信心,便大声说道“那就让镇上的大夫来评判一番吧,人家能在镇上开医馆,医术肯定比咱们乡下的这些赤脚大夫高明”
“对”村民们都这么说道。
镇上来的那位大夫被架到了张猴子面前,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给他诊了诊脉,然后硬着头皮说道“前面两位大夫所言不虚,从脉象上来看他确实是肝脾肾三脏不太好,再加上之前饮了酒、又长期住在阴冷的地方,所以才会导致脚气病发作,脚痛难忍。敢问这位病人,你之前找村里的大夫看病的时候,对方给你诊脉了吗”
“没有,”张猴子摇了摇头,“他就问我得了什么病,我就说脚痛,然后他就说我可能是踢到哪里,引得脚趾头溃疡了,就给我把脚趾甲给拔了,又开了一些消除溃疡的草药。”
三位大夫一听这话都皱了皱眉,镇上的那位大夫更是呵斥道“给病人看病怎么能这么马虎大意难道不知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的道理万一人家有大病,你给人看病还这么不认真,这不是害了人家一条命吗”
村民们一听这话,纷纷觉得镇上的那位大夫说的很有道理。
“真相大白了,原来真是周大地夫误诊了”
“朱大夫也太过分了吧,他平常在村里就是这么给大家看病的吗难怪大家有些病老是好不了他这样的人,简直不配当大夫,这跟那些弄人钱财的骗子有什么区别”
“那还是有区别的,人家骗子要钱,他周大夫要命啊”
躲在周家不肯出门的周大夫一听这话,顿时面如死灰。
“大家都听见了吧三位大夫都说我男人得的是脚气病,这就说明周大夫确实误诊了”张家婆娘插着腰,眉飞色舞地说道,“那我要他们周家赔钱,一点都不过分吧”
“不过分,应该的。”村民们纷纷说道。
周家婆娘一听这话,连忙关门,哪知道张家婆娘眼疾手快,伸手就掰住了门,使出浑身力气与门内的周家婆娘对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