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姝坐着马车出了香山寺之后,掀开了车帘向外面看了看,只见一片空旷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心中有一点失落,放下了帘子。
中间路过一段崎岖的山路,两边是高耸的树木丛林,这段路看起来有些阴森,但好在现在是大白天,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安全地带,车夫也没在意就赶车进了这个山谷。
事情就是那么巧,刚进去片刻功夫,突然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从山坡上冲下来好几个黑衣人,“站住,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朱姝此次出来老夫人专门交待多带了几个身手好的家丁,他们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心想这大白天的也能碰上劫匪,这运气有点背。
他们瞬间拔刀迎了上去,“哪里来的小贼,连朱府的车辆也敢劫,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们朱府在京城里也小有名气,有时侯报上朱府的名号也能吓跑一些胆小的毛贼。
但这次这些黑衣人看样子并不买账,其中为首的那位嘿嘿冷笑一声,“原来是朱府,可是那位在乞巧节上夺魁的朱姝姑娘府上那就没错了,劫的就是你家。”
朱姝心中一惊,虽然此时民风开放,但一个姑娘若是被劫匪劫走了,基本上名声就完了,再想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是不可能的。
他们嘿嘿冷笑着,“听说你们家小姐才貌双全,我家老大正好没有压寨夫人,若是能请这位花魁姑娘上山,那当真是我们老大的福气。”
“兄弟们,听说朱府家缠万贯,不管哪一样总得捞着东西,我们上。”
那为首的一声令下,那几个黑衣人一涌而上,跟朱府的家丁就丁丁当当地打起来了。
为首的那位土匪头子身手明显高出了很多,刷刷几招就将家丁们摞倒了好几个,大踏步就到了马车跟前,他狞笑道“看来这里面就是朱姝姑娘了,想不到我们老大还种这种艳福。”
他一伸手就要去欣车帘子,朱姝紧张到了极点,此时生死倒是小事情,她怕自己再给朱府蒙羞,若是被土匪见到了样貌就生不如死。
正在此时就听到一声厉喝“住手,看刀。”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一把短刀飞了过来,直击那黑衣人的手臂,那人心中一凛,马上缩手退后一步跃出了圈外。
瑞珏手中拿着一把窄背刀,身姿挺拔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人眯了眯眼睛,“你是何人,我看你是瞎了眼,敢坏老子的好事,给你一个机会快滚,要不然就一起做个冤死鬼吧。”
瑞珏朗声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竟敢劫财害命,今日此事我管定了。”
他说着举刀就刺了过去,那黑衣人心想你还来真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两人电光火石间就过了好几招。
瑞墨拿着刀在旁边观战,其他的黑衣人也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想观摩他们打架,都住了手围成了一圈,想看他们什么时侯分胜负。
无影天泽等人这才住了声,悻悻地嘀咕道“将军就是宽宏大量,不像是某些人小鸡肚肠尖酸刻薄。”
“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战北霄再次咳了一声,“好了,我们说过了,元公子不是那种人,大家没有什么事情就安营扎寨,然后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天泽等人这才离开,他们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看着他们,“将军,要不要留下几个人看守这个刺客,我看他花样挺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战北霄摆了摆手,“不用,在我们面前他耍不了什么花样。”
无影天泽等人去安排帐篷的事情,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山头,他们处在一块较平整的盆地之内,倒也不觉太过寒冷。
已经燃起来的篝火照亮了几个人的脸庞,元莫寒阴沉着脸心中别提多憋气,他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这半边脸被火光照的有点发热,看不清他的眼眸中到底藏着多少神秘莫测。
“战北霄,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少来装模作样,我不领你的情。”
他声音阴森,没有什么高低起伏,让人听着极不舒服,就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不管好心还是阴谋一概都滚远一点。
战北霄此时好过了一点,他拉紧了身上的大氅,脸色平静,“你是否感激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你这个身份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没想到一直深居药谷之中的元公子,原来大有来头,这一身高深莫测的炼蛊术原来是有衣钵的,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关系。”
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来的突然,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但听在元莫寒的耳中就觉得刺耳无比,他冷哼了一声,“战将军刚才还训斥你的属下,我看你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见识浅薄愚昧无知还妄自尊大。”
战北霄被莫名其妙噎了一下,挑眉看着他,“元公子,你此时的状态不太正常,很难说不是做贼心虚,若是根据此人的供词,他们都只是针对你多次刺杀,但其中有几次却是直奔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