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寒的蛊虫并不是将虫子弄死就好,而是逐渐吞噬,等虫子解决完之后他的蛊虫已经变大了许多。
密密麻麻的蛊虫让凤倾华眉心紧皱,而且以她对与医术的敏感性感觉到元莫寒对炼蛊这方面的造诣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精深。
她疑惑探究的目光让元莫寒感觉到了,他嘴角微翘眼光轻蔑地看了一眼战北霄的方向,“倾华,炼蛊术绝非你想的那样,虽然对人体有一定的损伤,但他的威力和变化无穷是你想象不到的,不止可以炼药人扩张军队一统天下,还能延年益寿改逆天改命,自古医毒不分家,肉白骨活死人也能做到。”
他眼光中都是得意,言外之意就是他比战北霄强多了,战北霄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只会武力的莽夫之流。
凤倾华心中一惊,但面子上不屑一顾,将剩余的蛊虫都清理干净,这才冷冷瞅他一眼,“元公子,你这话去唬别人还成,我是不信的,无非是一些拆东墙补西墙饮鸩止渴的把戏,若是真如你说的这样,你的身体也不至于一天天的衰弱下去。”
元莫寒想起之前自己一再被凤倾华所救,况且她也是精通医术,自己想瞒她并不容易,脸色尴尬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他脸上堆着笑容解释道“说起炼蛊术,你就不懂了。”
他说着顺手将那些蛊虫都收入怀中,他的脸色和神情顿时都好了很多,一双眼睛也熠熠生辉起来。
“人和万物都有相似之处,龟生万年蝉只一夏,而炼蛊术就是想从中窥破天机,从而造福人类。”
他此时就像是开屏的孔雀,尽量想展示出自己美好的一面,顺带的将一种邪术也粉饰成悬壶济世般的存在。
凤倾华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元公子,以后麻烦你说话时过过脑子,我不是三岁孩童。”
此时无影和战北霄从旁边过来,无影刚巧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嗤笑了一声,“想不到元公子如此心怀天下,难得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我给元公子加油。”
他抬起下巴来声音中无不嘲讽,元莫寒却装成听不懂的样子,“无影兄过奖了,元某只是术业有专攻,自小就偏爱此术,并非什么圣贤之人。”
战北霄在马车里听到他们的对话,又被元莫寒的脸皮之厚给惊到了,特别想出来怼他几句,但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忍住了。
他隔着车窗道“无影,元公子退敌有功,不得无礼。”
元影连忙躬身施礼,“将军你好好休息,卑职哪敢造次,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元公子只有敬佩之情绝无轻蔑之意。”
战北霄哪能听不出他的冷嘲热讽,只装作不在意忽略掉,正想起身出来看看情况,凤倾华已经一掀车帘来到了马车内。
她对他们之间的相互贬损和嘲讽早就已经习惯了,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战北霄的身体状况。
她一脸关切地问道“将军,你如何了身体可还好”
战北霄装成轻松的样子笑道“我还好,刚才夫人辛苦了。”
凤倾华坐在他身边,又帮他诊了脉,感觉情况不容乐观,她皱起了眉头,“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解药,但这一路上危机重重,就刚才这一波我怀疑并非是温白手下,温白一向最讨厌炼蛊术,他不可能会用追踪蛊。”
战北霄也拧起了眉心,“你说的我都明白,但现在除了温白,谁会急于至我们于死地,他以前讨厌蛊术,并不代表他现在的态度,在他发现这种东西可以被他利用,并能帮他掌控南虚稳定帝位,他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凤倾华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这种说法,她沉着脸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温白怎么可能一下子转变这么多,人是会变,但这变化未勉太快了。
元莫寒本来还想跟凤倾华再多说几句话,他刚找到机会就被战北霄他们打断,心中不悦,又被无影挤兑了两句,心中就憋着一股气,黑漆漆的眸子暗了暗,蜇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再次涌现了出来。
他握紧了拳头,战北霄,这都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南虚皇宫之中,玉妃眼看着温白跟着那黑袍之人离去,她心急如焚,其实她早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他们的一言半语,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大概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她对温白的改变也极不适应,之前她对温白至死不渝地追随,没想到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她坐起身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但她也没有太在意,一着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追了出去。
很快被门口的侍卫拦下,“娘娘留步,还请回去好好休息,伤了凤体卑职罪无可恕。”
他们面无表情,但阻拦的动作毫无动摇的迹像,那冷冰冰的兵器横在玉妃面前,她感觉内心在一点点的绝望,她一直不愿相信的事情正在一点点残忍地浮现在面前。
她一双眼睛里盈盈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两个侍卫,声音颤抖,“你们让开,本宫有急事要见君上,你们再敢阻拦,本宫定然不再客气。”
两个侍卫内心惶恐,当差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