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同随即叹了口气,整个人依旧是靠在椅子上十分放松的说道,“只是你不愿相信我罢了,日后可别说是本世子见死不救不愿帮你。”
战北霄拉开椅子,“多谢世子爷今日的款待了,还请您对于合作之事想清楚些再做决定,我与夫人定然会是您口中有能力的人,所以您也不要太过排斥此事。”
战北霄有些落寞的解释道,“在下实在是不知如何自证了,就先不叨扰世子爷了。”说完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失落的离开了院子。
而战北霄一离开,屋里的幕僚们纷纷从暗处走出来,“总算是离开了,我看这厮就是不相信我们世子爷。”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大多都认为战北霄跟了清凌公子这么多年,早就是个人精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段景同拿捏,然后便开始跟着段景同一同骂着战北霄自私。
“都到这个境地了,竟然还死不松口,生怕被我们世子爷占点儿便宜,这生意人还真是狡诈得很。”
这时有个幕僚突然站出说道,“我看还真不一定是那位先生不信任我们世子爷”
其他幕僚看着这一个持不同观点的人,有些不屑的说道,“那你便说说你的看法,别以为自己观点不同就能彰显自己的特别。”
那人随即认真分析道,“世子爷不妨回忆回忆方才那位先生说的话,看他那焦急的样子并非是不想快些投靠世子爷的。”
“但就在那么情急之下还能犹豫不决,我看就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有难言之隐。而这难言之隐便是他根本没有法子操控第一商行的主要命脉。”
段景同连忙让这幕僚继续说下去,听起来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那你便展开说说你的看法”
“方才那先生在如此情急之下还能编造出如此毫无破绽的谎言,你信吗”幕僚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我看啊,这就是在实话实说,我不信你们各位能在情形下如此缜密的编造谎言”
“清凌公子的第一商行涉猎的行业实在是多,莫说那位先生了,就是清凌公子本人应当也管不过来,不然也不会有他们自认为的第一商行没了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接着说”段景同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眉头也越发紧蹙起来,毕竟若是真跟这个幕僚说的这样,就证明他下的这盘大棋就是个笑话,做了无用功了。
“我可是听说清凌公子自小便在掌管着家族企业,云天商行曾经也是他的杰作,那时候这夫妇二人还没跟清凌公子一同合作吧”
众人点头,“的确是第一商行成立后,才跟着一起共事的。”
“那就对了,说明清凌公子根本不是他们二人说的那么废物,不然为何那云天商行的少东家会如此忌惮清凌公子清凌公子这么大的商行掌事人,怎会对人毫无防备之心”
“尤其是在云天家族那些争斗被逐出家门之后,若是再对人没点儿防备心,那才叫不正常”
段景同一直频频点头,“你说的对,那意思就是现下这二人于我而言的确是没什么用处了。”
另一边的凤倾华在家中等了许久都不见战北霄的身影,还以为战北霄出了什么岔子,按理说战北霄那脑子应当不至于啊,凤倾华差点要等睡着时,战北霄这才推门而入,“娘子,我回来了。”
凤倾华赶忙接过战北霄的斗篷,“娘子怎么如此容光焕发的果然这走得早些就是要少受罪啊。”
凤倾华害羞的打了战北霄一拳,“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方才去了清凌公子府邸看了会儿小葡萄这才高兴些。”
这边的战北霄夫妇还在互相温存,而另一边的段景同跟幕僚们可谓是聊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世子爷您好生想想,若是这二人真对清凌公子如此深的怨念,手头又执掌着第一商行的经济要脉,还用得着世子爷您来怂恿吗若是换做我,我早就将生意全都转移出去,自立门户了。”
段景同这时候才发觉幕僚说的极好,“你若是不点播本世子这一下,我还真想不到那么多。”
“世子爷谬赞了,我也是方才看那先生的表情和语气才瞧出端倪的,也许他真的没骗您,毕竟看他那样子早就不想在清凌公子手底下干了,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吧”
“不过他们应当也一直计划着要独立出来,此次只是因为有世子爷的撑腰,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强硬的跟清凌公子闹翻,毕竟与老东家鱼死网破的还是不多,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有人撑腰,而我看那先生睿智的样子并非是什么愚蠢冲动之人。”
众人有些叹息,“那看样子盛兄说得在理,花老板二人看样子是真没能力将第一商行瓦解,看来我们的计划又得稍作改变才行了。”
“慢着”那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方才只是一种猜测罢了,但也说不定就是那先生想要试探世子爷呢,生意人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这么简单的人。”
最后大家只能劝清凌公子还是先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世子爷还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清了再做决断吧,反正该着急的又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