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跟血一样。”
姚诚的反应让她更加确定他曾来过这里。
不多时,一队衣着华贵的女眷从宫里走出,居然是皇后亲自来了。“弟妹,”皇后一上来便握住王妃的双手,“情况不是很妙,去我宫里再说吧。”
小羽一瞥之下,见皇后是那种弯眉大眼、明媚妖艳的长相,由于见不到皱纹,难以确定年龄,看骨相估摸着五十来岁,像极了童话书中那些“坏皇后”。还好允佳的婆婆是面善的王妃,要是给皇后做儿媳,她小羽还不嫁这个闺女了呢!
一行人走小路去皇后寝宫,在会客室里入座后,皇后才细说端详,“你们若是早来两天就好了,昨晚公主的未婚夫家来了一队人,这不宫里正摆筵席给他们接风来着嘛。瞧那一个个嘚瑟的样儿!恨不得把军队都搬来,看得我反胃。方才我抽空跟陛下说了下案子的进展,以为他会即刻放人。谁知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说眼下先集中精力接待外宾,等客人们下周离开后,他再亲自提审犯人。”
咏徽听到这里憋不住了,“哼,陛下早就看我们白家不顺眼!现如今有了外援,父亲又犯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看他是想着永绝后患,借机叫咱们白家再也翻不了身吧?”
“咏徽,”王妃轻声责怪道,然而面上的忧虑表明她和儿子想的一样。问皇后:“父亲知道了吗?”
“还瞒着他呢。唉,我这皇后恐怕也当不了多久了。想不到咱们白家为他们皇室效忠了几百年,过河拆桥就罢了,搞不好恩将仇报,想要善终都不得。”
朗顿家也没善终啊,小羽心道,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放下,在座位里翘着二郎腿说:“皇后娘娘,要不你带我过去吃酒席?本姑娘最擅长修理那些一肚子鬼心眼儿的糟老头子。”
皇后听小羽如此称呼自己的夫君,终究有些不悦,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没有多说,只是问:“这位姑娘,还未请教……”
“哦,我是你弟妹的亲家母,叫卫小羽,”随后指了下身边的姚诚,“他叫姚诚,是我刚转正的男友,之前送给你的犯人就是我俩出的手。唉,你弟弟这人吧,我六岁时在雾马岛见过一次,成天扎在坏人堆儿里头,也有点儿活该是吧?不过现如今既然多了层姻亲关系,我俩也不好袖手旁观啦。”
皇后艳红的嘴角撇向一边,见身穿绿裙的小羽十来岁的样子,大概以为她是允佳养父的续弦,那随行的小男友又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无奈眼下需以大局为重,任何拯救家族的机会都不能放过,况且日后万一真的成了亲家呢?
“那就多麻烦卫姑娘和姚公子了,请随我来。”
小羽跟在皇后身后,身边伴着姚诚走入豪华敞亮的宴会厅。头顶悬着的每只大吊灯上都插满蜡烛,那一瞬小羽坚信自己曾来过这个地方,不过对这种感觉她也早习以为常了。边走边观察席间客人们的穿着和长相,十来张圆桌旁坐的大部分是朝中大臣和显贵家族,礼服的式样同王妃和咏徽母子一般繁琐典雅。外来客嘛,男女老少都有,风格更接近小羽的家乡。
皇后先走到皇帝身边,躬身耳语了几句,小羽和姚诚随即上前去行礼。皇帝看着有七十好几了,身材倒挺魁梧的,头发和胡子修理得挺艺术,有点儿像扑克牌里的老k。听说本国人寿命较长,某些显贵人家还藏有名贵血酒能延年益寿,所以七十也算壮年哈?
靠皇室的几桌都已坐满,皇后命人给小羽和姚诚在附近摆了张小长桌。小羽却不肯入座,依然站在皇帝对面,抱拳作了个揖后,朗声说道:“陛下,我跟姚诚来你这里除了讨酒吃,还有重要的事情。请您即刻审理缪亲王的案子,那两个人犯是我和姚诚抓的,我俩过几日就要离开贵国了。”
小羽此话一出,整间宴会厅里鸦雀无声。皇帝倒也沉得住气,对小羽的提议不置可否,喝了口酒才问:“此乃本国内务,不知二位是何身份,又或与亲王家有瓜葛吗?”
我的身份?小羽心道,说出来吓死你!当今九重天上的玉帝是我兮远伯伯,释迦牟尼是我师伯,掌控整个六道安危的修罗将军是我姐夫,被你们奉若神明的荒神大人是我干姐夫,当然最了不得的还是我身边这位九百多岁的佛陀小男友。只是我卫小羽哪里用得着把这些人的名号搬出来?我自己就能治得了你。
“回陛下,我是亲王的准亲家母,这次来贵国本来是想着给两个小娃商议婚事的。来此虽没几天,可在坊间听得多了,都夸陛下勤政爱民,别说是对皇家忠肝义胆几百年的老家族,便是大街上不相干的平头百姓若是受了冤屈,陛下都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
老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缪亲王一事我自然是日夜忧心,也从未相信过亲王本人真会做此不堪之举。然而赶巧了这几日有外宾来访,”伸手指了指场中的宴席,“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儿审案,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有外人在场,就更得抓紧审案了!”小羽扬了下手,仿佛手中攥着条看不见的红丝巾,“陛下可知道我有白袜子和灰袜子?”
“什么袜子?”
小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