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隶”。
魅羽虽然会简单的夭玆人语言,但恐说多错多,只气呼呼地说了声:“倒霉,”用大拇指朝后指了指小姜,面上尽是不悦。那样子就像被上头半夜三更分派了一样他很不喜欢的差事,必须领着一个奴隶完成。
待要走出门,又瞥见门一侧摆着只木桶,桶里插着几根长矛和短剑。长矛不好拿,魅羽顺手牵羊了一柄短剑。二人走出大门,在大路上行了一小段后暂别小姜,魅羽照计划去附近的竹林里躲起来。
现在她开始为铮引担心了。他有天眼,应当能看到四处走动的警卫队,不至于贸然出门。那他今夜怎么逃出来好呢?实在不行她只能折回去,再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魅羽和小姜出门后,铮引便熄灯脱掉战袍,回床上躺下。火一开始烧得挺旺,夭兹人有专门的灭火车,车身是个装满水的大罐子,不一会儿就给扑灭了。然而火灭后,还有大批警卫在院里走动,估计是在搜查可疑人物。铮引犯愁了,这可怎么逃走呢?
又过了一会儿,灵识中见警卫们挨个儿敲武士们的门。表面上是来询问是否一切安好,其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趁乱逃跑的。铮引听到敲门声起床,胡乱披了件衣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警卫们扫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
“等等,”铮引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夭兹人的话叫住他们,回身指了指屋里,“女人,不见了,跑了。”
“跑了?”警卫们诧异道,“什么时候跑的?”
铮引摇头,“不知道,还是被你们叫醒时才发现的。”
“嗨!”警卫们恍然大悟,“多半就是那个小娘皮放的火。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又黑又冷,她能跑哪儿去呢?”
无论如何,既已确定了嫌疑人而警卫们四处没见到身穿红衣的女人,便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只留下院门口的守卫,院里终于回复宁静。为安全起见,铮引又躺了半个钟头。待夜色已深才摸黑溜出门,找到小姜说的某棵树下的地道入口,出了院墙,行过一段山路后,来到魅羽所在的那片竹林。
魅羽见到他,长长吁了口气。接下来便是等待了,希望小姜他们快点过来。林子里的风比外面小,只是地面又湿又冷,而魅羽衣衫单薄。铮引自己先坐到地上,指指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到他腿上。
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咕哝了一句:“用不着。”跟着便盘腿坐下,倒也没弄湿衣衫,因为是坐在空气上的,腿脚和地面还有两尺的距离。
铮引无奈地摇了下头,“赶明儿和人说,我娶了个气球回家,看看会不会有人信。”
他这话才说完,就见这只悬空的气球朝他这边缓缓飘来,到了他腿上方后噗地砸下。他咧嘴笑了,伸臂环抱她的腰,脸贴在她后颈处。二人这样安静地坐了会儿,她却突然站起身来,冲他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他也站起身。
“我和察葛接触不多,可那坏老头不是一般地狡猾,使起计谋来一环扣一环,不给人喘口气的机会。今晚他越是老实,我可就越担心呢。”
其实铮引一开始便怀疑这是察葛摆的一个圈套,要将奴隶中的叛乱分子一网打尽。然而泥天军那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铮引想的是,若能成功绑架察葛叔伯,就算是陷阱他们也不怕了。
“要不,”她提议,“你现在就探探王府的动静,看那老狐狸是否真的在睡觉,他说过今晚会陪夫人。”
铮引放出天眼,在王府大楼中扫了一圈。除了守卫和奴仆,所有人都在睡觉,而察葛果然不在他夫人的床上。正要收回灵识,又见大楼还有个防范严密的巨型地下室,里面的陈设类似展览厅,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小各式飞船模型。当然铮引知道,那些都是被高科技微缩后的真船。
隔壁的一间小屋里,围桌坐着四个人。有三人正在紧张地拆卸一艘微型飞船,第四名观望者便是察葛亲王了。
“半夜三更不睡觉,”魅羽听后皱着眉说,“跑到地下室里改船?”
铮引又凝神查看了一会儿,眼见飞船被装好,察葛问:“确定万无一失?”一个部下回答:“回王爷,起飞后不出二十四小时,定能奏效!”
铮引心里咯噔一下,“我们中计了。”
怪不得敌人对泥天军这次的行动完全没有戒备呢,因为但凡交上手,通常都免不了己方的损伤和对方部分人的逃逸。所以察葛干脆让他们把船成功劫走,把奴隶中的反贼能捎的都捎上。等船开到虚空中,要么呼啦啦散掉,要么砰地一声炸成碎片,反贼们又如何逃脱全军覆没的命运?
“天杀的老狐狸!”魅羽恨得咬牙切齿,“见过坏的,没见过这么坏的。只可惜撞到姑奶奶我手里,既已知飞船存放处,我现在就去偷条好船出来。”
铮引想阻止,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算他们挟持了人质,拒绝这艘改装后的船,谁敢保证察葛交到他们手中的新船不是动过手脚的?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她冲他笑笑,没说话,眼睛里写着“你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