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并未在高篱堡待上多久,将赫尔巴特方盒以及相关笔记手稿交给泰兰提尔导师后,他仅停留了一夜便于次日早晨离去。
回想起自己那一向以冷峻面孔示人的老师边看着那方盒,边听着自己讲解时两眼都睁大了的表情,他心里便是一阵好笑。
不过,趁着泰兰提尔被这件事物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时候,他张某人可是搞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当日张元学有所成,静极思动离开高篱堡重新踏上冒险的旅途时,就曾厚着脸皮向导师讨要几张中高阶法术卷轴“防身”。
这个轻率的要求理所当然被拒绝了。
倒不是泰兰提尔小气,这点卷轴对一位师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关键是
“我早就告诫过你,奥术不是可以肆意挥洒的汗水与蛮力,在使用任何魔法力量时都不可忘却谨慎与克制,更何况是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法术。”
泰兰提尔大师一边解释一边敲打自己这个贪心不足的弟子,
“你是不是以为给你张高级卷轴你就能用是不是认为只要信手撕开就能随心所欲操作其中的力量以你接触第三层魔网的能力,驾驭四五环奥术或许还能勉强为之,一旦逾越了这个界限,在你将其加诸于目标头上之前,法术失控导致的反噬就够你喝一壶的。”
张元最后也只要到了几张四级法术卷轴,这还是看在他已拥有六个施法等级,接触四环魔网在望的份上。
递交给他时,师还特意叮嘱这卷轴是为了进阶之后以作研究学习之用,不是给某便宜弟子肆意霍霍的。
这次回到高篱堡,张元一来是为了献宝,这二来嘛。
当然是卖惨,缠着自己的老师就是好一阵诉苦,什么小队草创,步履维艰;什么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再表露了一番自家小队即将远赴无冬城的消息,即便是沉浸于观摩赫尔巴特方盒的泰兰提尔也停顿了一下,微微眯起了双眼。
或许是考虑到博德之门至无冬城这段漫长而危险的路程,亦或是作为这次所带来惊喜的奖励,或者干脆就是受不了自己这个滚刀肉徒弟的死缠烂打,师终于还是松了口。
在老师的再三告诫之下,某人喜滋滋地接过了几张五、六环法术卷轴。
知道好歹的张元自然不会蠢到仗之就任意妄为,但是有这几个卷轴作为压箱底的东西,此行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欣喜之余,老师给予的最后一件物品却是让某人内心复杂难明。
那是一块色彩变化不定的迷你光亮宝石,掏出放在手心,置于阳光下可以看到有不同的色彩在它上面流转,十分地赏心悦目,而藏在暗处时,宝石自身由内而外散发的朦胧微光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道袖珍的彩虹。
这是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石之一盗贼之石。
“你要去冒险,那是你的决定,我不会去干涉,但其中的风险你自己要考虑清楚。虽然我也知道你小子的手段多,这个东西你还是贴身带着。”
当时接过宝石的张元眼睛都被这颗宝石给勾直了,清楚的明白一颗盗贼石的价值究竟几何的他也不免有些疑惑,师固然强大富有不假,可也绝对没到能拿宝石当弹珠送人的地步。
“这颗盗贼之石上封印了一个触发型宝石跃迁术,你将死之际就会被传送到高篱堡。”说着泰兰提尔伸出手指朝下指了指
“可你要是被这个宝石传送回来,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在这当实验助手和学徒,直到你还清债务为止,一步都别想踏出这座法师塔。”
心中敞亮的张元自是知道这实则是老师的善意,只是还是好奇的问了句价钱,然后就面色如土地辞别了对方。
身处高篱堡外,对着朝阳再次欣赏了一会盗贼石的张元一想到那个要命的数字就打了个哆嗦,那手就跟被蝎子蛰了似的缩了回来,将宝石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
1500金的贵重物品,哪怕是知道和自己绑定,不至丢失,还是不免患得患失,只恨不得藏到自己内裤里。
再次召唤出骑士,两人一骑直往贝尔苟斯特奔去。
夏日的朝阳已有几分明媚,张元此时正迎着日出的方向一路骑行,马蹄踏过绵软的绿茵,轻声细语,也未打破到道旁林间的幽静,其间传来鸟类的清啼鸣唱,使得这一路的颠簸似乎都轻了几分。
数个小时候,张元下了梦魇马,手搭凉棚向东方望去,时值正午,依稀可见镇子上方所升起的袅袅炊烟。
贝尔苟斯特就在不远方,灌了几口水之后,四顾环望,眼见得四下无人,便让混沌骑士跟在后面,离了大道往林子里去寻了个灌木茂盛之处,解开腰带便要放水。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河落九天。
释放了膀胱的压力后,某个素质吊差的路人提裤系带,就要上马重新上路,却是耳朵一动,听到了不远处林中传来的树叶摇摆发出的婆娑之声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子哭泣声。
暗中命令混沌骑士绕向侧方,停留在一处高大乔木后面以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