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老祖
姜异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冒出葵花老祖四个字,下意识地问道“他是宫里的老人”
福隆点了点头,似是在回忆,道“自打我刚入宫那会儿,他便是以为花甲老人了,那时便是整个禁宫的大总管。”
接着叹息一声,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依然健在。”
“他的修为有多高”姜异能感觉到刚才两人的忌惮之意。
“深不可测”董成阳说了一句。
旁边的福隆也是感叹道“在我刚入宫那会儿,对方修为便被称为禁宫第一人,很少有出手的机会,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
“不过槐花老祖一直隐居在禁宫内,现在怎么突然来到了西疆”
姜异摇了摇头,不在意的笑笑,道“或许只是单纯的出来散散心,不用管他。”他能感觉出来,那位槐花老祖对他没有什么恶意。
福隆和董成阳对视一眼,相互笑了笑,跟在姜异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就像自家王爷所说,如果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故意泄露自身气息让他们觉察到。
但是对方究竟什么意思,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刻意,便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们俩也没有什么惧怕的心思。
槐花老祖的确深不可测,但是有他们俩护持,即使对方想对自家王爷动什么歹心也很难得逞。
两人都不是好斗之人,但此时却隐隐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到了他们这般修为,想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太难了。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除非对方露出什么歹意,不然他们不会主动去招惹对方。
“到了。”
姜异停在一片露天帐篷区,与其说是帐篷,倒不如说是简易的棚子,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连在一起,有点像前世城市阴暗角落的棚户区。
居住在这些帐篷里边的都是最底层的科尔汗人,被草原贵族强迫拖家带口来到这里,是牧马大会最主要的观看者。
因为这牧马大会从诞生之日起,便是专门为科尔汗人举办的,就是为了将科尔汗人骨子里的勇武一点一点消磨掉。
虽然刚刚在这里扎营不久,但整个帐篷区里已经是泥泞不堪,散发出一股股刺鼻的臭味,就跟下水道的臭淤泥一样。
即使是肩负着监察所有科尔汗人的游骑兵们,也绝不会靠近一步,纷纷绕道而行。
这正是一个绝佳的隐蔽场所,所以姜异将会面地点定在了这里。
姜异在帐篷区短暂停留后,便带着福隆和董成阳走了进去。
而三人的身影刚消失在帐篷区的唯一入口,不少原本在这附近忙着各种事的科尔汗人便走了过来,有意无意地将整个入口都封锁了起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出入口。
帐篷区的帐篷一个接连一个,相互之间都被打通了,就像一个迷宫一样。
而且高度都不高,发出了矮小的妇孺孩童以外,包括姜异在内都要微微弯着腰避开帐篷前行。
穿行在这片帐篷区,让姜异想起了前世他在外地上学那会儿,学校对面便是一片未拆迁的棚户区。
里面这是这般昏暗,到处充斥着臭淤泥味,但却是周边人流最多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都在里面讨生活。
也是在那里,姜异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的“发屋”,而且还是一整条小巷。
所以走在这片同样散发着各种异味的棚户区,姜异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一路看得津津有味。
姜异在前面轻松自如的走着,但身后的福隆和董成阳却是全神贯注警戒着周边的一切,甚至会将视野中每一个身影全部都甄别一遍。
这里可以说是真正的敌后了,甚至直接就在对方百万大军的团团包围之中,他们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
两人暗中已经达成共识,一旦有什么危险临近,便会护着自家王爷立刻撤离。同时也会催动约定好的信号,到时西魔域关内的十几万大军便会冲锋而出。
对于自家王爷这次冒险之行,两人心中也都是不赞同。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他们王爷乃是身系整个西疆的大离王旗的主人,怎可轻易涉险。
但是他们却没有因此真的去阻止自家王爷,因为他们知道危险与机遇并存,而且整个毅王府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彻底边缘化,甚至沦为阶下囚。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三十万大军入驻只是第一步,或者是一个试探,待这三十万大军站稳脚跟后,大军便会源源不断地涌来,直至反客为主,彻底掌控整个魔域关。
在此行之前,他们俩人虽然几乎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已经隐隐有所听闻。
大离皇都还有世外宗门对崆峒山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正在想方设法的踏上崆峒山。
比如这次世外宗门的宗门府,便会建在崆峒山脚下,距离崆峒山的位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