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三个月的经历,让他们感到心寒。
不说端亲王姜烈对大离皇朝的功劳,单说他们王爷,从法门大会开始,哪一件事不是为世俗武道为重
甚至心甘情愿做了大离皇朝对付世外宗门急先锋,为此被整个世外宗门视为生死仇敌,欲除之而后快。
但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猜忌、怀疑不少人甚至想趁着自家王爷不在,想肢解日月台,剥夺王爷手中的唯一兵权。
都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可现在世外宗门这个大敌还好好立在那里,就已经开始急不可耐了
想到这三个月大离皇都中针对自家王爷的风云涌动,九位部主心中就忍不住激愤。
幸好三月之前,自家王爷给他们下了一道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手谕,让整个日月台都在高速运转中,根本没时间理会外面的风雨。
也是因为这道手谕,整个日月台,乃至王爷麾下的所有势力,全都空前团结,同心同德,任凭外界风云涌动,我自岿然不动,这才从内部稳住了日月台。
不然的话,在某些有心人的催动下,日月台搞不好真的会陷入这个大泥潭。
“福伯咱们就在这干等着”
压抑凝重的气氛中,姜钟驰首先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其虽然有些中二,但有些事心里却是门儿清,自从数年前彻底放弃了心中不该有的心思后,对犯忌讳的事,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从不会掺和日月台的事,就比如刚才这句话,他问得是福隆,而不是日月台九位部主中任何一位。
如果他问得不是福隆,而是日月九部中的任何一位,哪怕其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心思,都会让人有一种插手日月台事务的感觉。
“等着吧。”福隆看了姜钟驰一眼,淡淡道。
姜钟驰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叹息一声,不过嘴里也没闲着,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其学聪明了,不会再指名道姓,典型的指桑骂槐。
“唉,六弟也是,这好不容易从阴山秘境平安归来,转头有与人生死大战去了,怎么就这么喜欢以身犯险,让这么多人担心”
这时一向胆小如鼠的老五姜钟仁小声嘀咕了一句,但主账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日月九部部主,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听见这句话,唯有山部部主姜钟山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
“你懂个屁”原本有些蔫儿的姜钟驰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五弟姜钟仁喝斥道。
“六弟现在的处境,有些事必须去争,因为不争就很可能会死”
老五姜钟仁被姜钟驰指着鼻子的喝斥声吓了一跳,本来就胆小的他,面色有些不知所措,二哥很久没有对自己这样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连天天捧着一本书,一向自诩君子之风的老三姜钟舒,也是狠狠瞪了老五一眼,难得爆了此粗口“不学无术的东西”
老五姜钟仁此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面色一白,低头缩在了那里。
姜钟驰又转头看向福隆,出声道“福伯,六弟应该能赢吧”
福隆摇了摇头,道“老奴也不知道,不过王爷既然敢应战,应该有十足的把握。”
说完看了九位部主一眼,道“你们不是有日月奉令么,不妨发个讯息问一下,如果王爷能回就说明游刃有余。”
姜钟驰闻言,眼神一亮,看向了九部部主所在的方向,而其他八位部主却同时看向了其中一人。
姜钟山点了点头,由他问的确最合适,便拿出土黄色令箭,问了一句。
其他八位部主以及主账内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很快,几乎是姜钟山刚刚发出去,土黄色令箭中便传来了姜异的声音“快了。”
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所有人却是长舒一口气,都是露出惊喜的神情,福隆也是忍不住掏出袖中的手摸了摸没有任何胡须的下巴。
紧接着,令箭内又传出姜异的声音,只是这次有些低沉“另外,通知东澜皇朝前来迎接的人,士当兄已经长眠于阴山秘境让他们早做准备吧。”
姜钟山是知道中土另外三大皇朝也有人被送进了阴山秘境的事,斟酌了一下,问了一句“如果他们问死于何人之手该怎么回复”
“柏岭叶家”土黄色令箭内传来简短的四个字。
姜钟山闻言便站了起来,对其他人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虽然自己六弟没有明说,但这件事肯定需要他亲自出马。
但这是,令箭内又传出一道声音“还有,转告老二,包下大离皇都内的所有风月场所,本王要大摆压惊宴”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神情都是一振,随着督主平安归来,这三月所受的窝囊之气似乎要一扫而空了。
旁边的姜钟驰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也不管姜异能不能听到,大声道“没问题”
说完,用肩膀碰了一下身边的老三姜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