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柳眉轻挑,好整以暇的轻轻勾了勾下巴,以示意许天。
许天深吸一口气,深邃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拳头紧握,潮水般的灵气从诡异神雷中喷涌而出,在已然坚韧了数倍的经脉中狂暴的穿行着,右臂之上,青筋毕露,一股恐怖的能量在拳头之上涌现,蓄力间,整个房间都在隐隐颤抖。
此等景象,是许天之前断然无法达到的,如火一般的能量在许天血肉中欢呼雀跃,许先生的心脏仿佛锻造炉的核心,鼻腔之中白气腾腾,重重的收缩施展,血脉中的血液如同海纳百川,川流不息。
停顿数秒,许天双腿骤然发力,整个人如同捷豹一般微微弓起,脊椎仿佛拉开的弓弦,迅速笔挺间释放出恐怖的力量,许天双腿落脚处地板皲裂开来,木屑横飞,肆意飞溅,身体几乎在空中拉出残影,瞬时间便降临在冰镜面前。
这略显骇人的速度,让大长老都是眼中掠过一道细微的惊讶,但手上动作却是毫无变化。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房间中响起,许天蓄势待发的拳头终于和看上去脆弱轻薄的冰镜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磅礴
的伟力仿佛滔滔江水,顺着许天肌肉和冰镜的接触狂躁涌入,但意料之中拉枯摧朽的景象并未出现,脆弱不堪,厚度不足一厘米的冰镜却是岿然不动的将力量全部吸收,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异动。
和冰镜相连接的大长老藕臂,更是不动如山,悬停在半空之中,似乎是根本没有感觉到许天的攻击一般,就连微微的晃动都没有。
若不是许天一拳轰出,狂横的冲击力将周围的被褥和杂物纷纷掀起,整个房间中凌乱狼藉,甚至人们都会以为许天故意放水,在即将触碰到大长老时悄悄收力。
此番攻击,给许天的感觉就婉如卯足力气,最后却是宣泄在了棉花之上,一股憋屈之感从心中涌现而起,毫无反馈的力道让许天忍不住闷哼一声,一缕铁锈的腥气在口腔中弥漫,却被许天生生咽下。
许天身体缓缓站直,大长老一动不动和冰冷平淡的表情让其根本不好意思维持充满爆发性的动作,许天吞咽一口唾沫,抬头充满古怪意味的瞥了大长老一眼,苦笑连连道:
“大长老果真实力深不可测,如此一拳,居然没有丝毫建树……
”
许天拍了一阵马屁,心里窝囊不已,只得如同暗自生闷气的小媳妇儿一般悻悻的来了句:“不过大长老没必要施展这么恐怖的防御力量,毕竟是对比实验,万一两次攻击都是纹丝不动,那不是没有丝毫意义了吗?”
大长老低头看了许天一眼,不谙世事、人情世故经验几乎为零的她居然罕见的读懂了许天话语中微微的怨气,摊了摊手道:
“那我也没办法呀,我随便施展一道防御强度便是如此,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削减了。”
许天面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嘴角微微抽搐,大长老这番话,无疑是在他已经饱受疮痍的内心上撒上了一把盐水,让其窝囊更甚。
许天算是发现了,想要在从大长老这里得到些许安慰,难于登天,大长老只会补刀!
没有和大长老继续叨叨絮絮,许天呼出一口气,又缓缓退出一段距离,双手摊开,一缕翠绿色的盎然枝杈从其手心升腾而起,仿佛参天大树的嫩芽,逐渐膨胀蔓延。
两道翠绿色的雷霆,在许天手中缓缓凝聚,而在许天刻意的操控之下,其中盎然生机,陡然一变,转化为漆黑
如墨的死寂,浓浓的死亡气息从中弥漫而出,即便是大长老,实力高深,都在这雷霆之中感受到了些许心悸。
许天迟疑一阵,自己都有些没有底气,冲着大长老道:
“大长老,你小心了,这死亡雷霆威能如何,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多少揣测,可别被它伤到了。”
大长老如同听见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湛蓝色的眸子一道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冲着许天,挑挑眉道:“放心吧,能够被你这种境界所释放的招式伤到,那我还不如自裁罢了。”
许天额头上浮现出几道黑线,心里萌生出几分无名之火,狠狠的咬了咬牙,即便知道大长老所言并不蕴含恶意,但心里总是若有若无的有些恼火。
既然大长老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必要留手。
许天将双手合并,充满死寂的漆黑雷霆迅速汇合在一起,在许天巧妙绝伦的控制下,两道雷霆交会所迸发出的能量在许天掌缝之中宣泄而出,化为一道如墨般的晕染,撕裂空气,迅速激射向大长老。
这死亡雷霆和普通的电弧形态完全不一样,刺穿空气之时,仿
佛墨迹泼洒在了油纸之上,肆无忌惮朝着周围扩散蔓延,令人防不胜防。
死亡雷霆迅速和冰镜碰撞,意料之中的梦想或者撞击并没有产,漆黑如墨的死寂如同粘稠的胶水,很快污染冰镜表面,快速蔓延扩大,寥寥数秒内便占据了整块冰镜。
看着这一幕的大长老眼角略微一挑,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