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是做一点,血手人屠便绝对不会埋没自己顶级灵器的名头。
而最为恐怖的是其上面附带的诅咒,朝着周围蔓延的血丝,即便凭借董明的阅历,都无法知道那是何物,原本坚实的墙壁在血丝的侵蚀下,随便一碰便整体坍塌,仿佛内部结构被血丝破坏殆尽一般。
董明难以想象,万一这血手人屠砸在人的身上,象征着诅咒的血丝在人的血管和经脉中肆无忌惮的蔓延,到底会造成何种恐怖的伤害?
悄悄吞咽了口唾沫,董明走上前去,有些担忧的看向许天道:
“许天,你神志还清醒吧?这血手人屠有些诡异,你可千万别在悄无声息间被其侵蚀了神志。”
许天微微喘息,屏气凝神,观察自己的心境,除了因为血手人屠力道之大而产生的微微兴奋,心中却没有丝毫其他的暴虐感觉,他摇了摇头,冲着董明如实道:
“可能是这血手人屠和我的契合度比较高,已经完全接纳我了,我没感觉任何负面情绪的侵蚀。”
董明直视许天的双眼,只见许天眼眸虽是幽深,但却澄澈明媚,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些许大男孩般的阳
光和温柔,绝非是神志不清的人可以拥有的。
放下心来,董明也是颇有几分感慨:
“许天小友,看来这里我们董家珍藏的三件顶级灵器都和你有缘,就连从来没人可以驯服的血手人屠在你手头都游刃有余,就连老夫都有些羡慕啊。”
许天苦笑不已,谦逊道:“伯父你可是折煞我了。”
见识血手人屠恐怖的威能之后,许天更是有些爱不释手,的确董明所描述的血手人屠充满诡异的意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但实际上至少现在许天还没有遭受到任何反噬和侵蚀,心中那种莫名的熟悉和渴望让许天有些犹豫不决,沉吟一阵,许天咬了咬牙,当即下定决心。
“伯父我就选这血手人屠了,可以吗?”
说着这话时,许天又将视线若有若无的头像一旁的锯齿短匕。
原本自己已经心系锯齿短匕,觉得自己非其莫属了,之所以继续看了看其他两件顶级灵器,完全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却没想到,横空出世了这么一件血手人屠,让自己又临时改变的主意。
人总是贪婪的,许天看着插在黑曜石碎块之上、朴
实无华、锈迹斑斑,杀意内敛的锯齿短匕,心中弥漫着浓浓的不舍,血手人屠用来大开大合,轰天裂地,锯齿短匕隐藏在浩大凶猛的招式当中,用来一击致命,相互配合,舍我其谁。
要不,问问董明能不能两件都给自己?
许天也觉得自己很不地道,但这两件灵器对于自己的吸引力都太过诱人,许天难以取舍,有些犹犹豫豫。
“当然可以。”就在许天心念翻转之时,董明毫不犹豫的同意道:“本来便是让你在这三间之中作出选择,三件顶级灵器,你随便选一把都行,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血手人屠对于董家而言是价值最低的一件,毕竟我们董家无人可以将其驯服,将其留给你也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许天期期艾艾的应下,嘴角一直弥漫着有些尴尬的弧度,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董明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董小姐和许天相处甚多,对于许天的心性也颇为了解,拥有洞悉之眼的她几乎是一下就看出了许天内心的小九九,表情古怪的揭穿道:
“许天,你该不会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打算享齐人之福,把
两件武器都收入囊中吧。”
许天本来还在纠结当中,被董小姐这么一下戳穿,向来沉稳无比、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他一下也不知作何反应,嗫嚅不已,嘴角抽搐,哼哼哧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半晌才弱弱的辩解道:
“什么叫吃着碗里想锅里、还什么齐人之福,别把我说的那么混蛋好不好?”
看许天一副腼腆而不知所措的模样,董小姐忍俊不禁,水波粼粼的眼眸中流露出坏坏的意味,用胳膊肘撞着许天,略带挑衅,添油加醋道:
“怎么回事,这么贪心?居然想一下要两件极品灵器?就算我觉得没啥问题,但我父亲也绝对不会同意的,这顶级灵器可是我们董家的基石,虽说暂时用不太着,也得老老实实的存在这里。”
被董小姐这么一激,许天更是窘迫,手舞足蹈,生怕给董明留下一个贪得无厌的印象,忙不迭的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没这意思,我就是有些对那锯齿短匕念念不舍罢了,真没什么贪得无厌的意思!”
说着,许天哼哼的瞪了董小姐一眼,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即将董小姐抱起
,狠狠的揍她的小屁股以解心头之恨。
“你可别在这拱火了!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不然……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怎么?”董小姐充满挑逗的瞥了许天一眼,不以为然,反而巧笑嫣然,让许天内心愤怒的同时,丹田之处又忍不住涌现出一团邪火,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