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砂掌,我修炼了足足二十余年,每日每夜都将其浸泡在滚烫的铁砂之中,手上的皮肉都已然溃烂破裂无数次,我却从未以此对敌,今日,我便大开杀戒,让你成为我这铁砂掌之下的第一个亡魂!我就不信,以我铁砂掌之威,还不能砸断你的手臂!”
说这话时,盔甲身影手掌之上的血光如同巨茧,崩裂开来,一只如同怪物一般,体积庞大,上面皱纹密布的爪子显露而出,浓重的血腥味伴随其汹涌袭来。
诡异的是,这爪子之上除了血光,还闪烁着淡淡浑厚的土黄色灵气,浩如烟海,坚实浑厚,赫然是铁砂掌的特征。
这家伙,似乎是将铁砂掌和某种特殊的禁术融合了!
盔甲身影爪子的顶端,是长达十多公分的狰狞指骨,指骨尖锐,从中间断开,骨刺化为世间最为锋锐的刀刃,上面银光闪闪,宛如镜面般光滑。
在这诡异的招式之下,许天居然难得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做完这一切,盔甲身影体内最后蕴含的一抹氧气和灵气也已然耗费殆尽,他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自己这血爪之下,只求一击毙命。
盔甲身影头盔下的双目血丝弥漫,一片血红,过度的缺氧,已然让他几乎神志无存,只剩下了最为暴虐的欲望。
盔甲身影猛然将血爪抬起,狠狠抓向了禁锢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先前自己无数拳头如同狂风骤雨,都没给其带来多少伤害,这一次,盔甲身影定要将其一击斩断!
只要将其手臂斩开,自己重新能够自由呼吸,再加上许天遭受重创,辅以自身这凌厉血爪。等到外面那怪老头反应过来,控制流沙葬辅佐自己,许天就算是有登天之力,也定然难逃一死。
脑海之中最后的意念正畅想着坦顺光明的前路,血爪带起呼啸之声,和许天的手臂已然近在咫尺,即便尚未接近,许天都感觉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袭来,舞刀弄枪也只能在自己手臂之上留下淡淡白痕,但此刻,血爪未至,自己手臂之上已然隐隐破裂,留下一道浅浅的染血爪印。
搞不好,若是真的被这血爪实打实的击中,自己的手臂就算不断,恐怕也要遭遇重创,伤势见骨。
瞬息之间,许天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放开了盔甲身影的脖子,随即在其后背上
重重一踹,另外一只手化为拳头,狠狠砸在了盔甲身影的脑袋之上。
许天这忽如其来的动作让盔甲身影始料未及,原本想象之中的拼死交锋并未出现,许天根本没有尝试去捍卫对自己脖子的争夺权,而很是光棍的直接将自己脖子放开了……
这……
浑浑噩噩的脑海,让盔甲身影难以更多思考,只是本能的感到惊愕和措手不及。
耗尽了浑身灵气和潜能的招式难以回收,下一刻便来到了自己脖子之前,距离自己的颈部动脉近在咫尺,差之毫厘。
终于,在濒临死亡的威胁下,盔甲身影耗费了所有的意志,将招式险而又险的悬停在了自己身前,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血爪的尖端几乎触碰到自己脖子前方已然开裂的铠甲,盔甲身影冷汗淋漓,浑身湿透,第一次感觉到了命悬一线的威胁。
可就在这时,让盔甲身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许天不仅撤回了自己的手臂,还狠狠推搡自己一下,摁住了自己的脑袋,血爪已经停顿下来,但自己的脑袋却被许天硬生生的摁上了爪子上的锋锐。
噗嗤……
一身肉ti
撕裂的声音,骤然在狭小的空间中响起,被沙海倾覆的昏暗之中,盔甲身影看不见太多内容,只是猛然感觉手掌之上黏黏糊糊,一股温热感从脖颈之中喷涌而出,染湿了自己的手掌。
原本已经箭在弦上的招式,在许天的推波助澜下,终于是狠狠刺入了盔甲身影的铠甲。
之前被闪电鞭勒的皱纹密布的铠甲,根本不是这招式的对手,丝毫抵御不住,如同豆腐一般被撕裂开来,血爪毫无阻碍地洞穿了盔甲身影的脖子。
若是寻常时候,即便在千钧一发,盔甲身影也断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而之前盔甲身影已然陷入窒息的岌岌可危之中,脑海当中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执念,便是挣脱许天的束缚。神志不清,只剩一腔热血,根本没有意料到许天会如此阴险,这才覆水难收。
“看来你这招的确是威力强悍,许某人难以抵挡,甘拜下风,这次算你获胜了。”
贴在盔甲身影身后的许天,嘴角勾勒出一道细血的弧度,还在盔甲身影身旁冷嘲热讽。
盔甲身影浑身哆嗦了一下,怒气满溢,几乎要破体而出,一口鲜血从嘴中
喷射而出,也不知道是被许天气的,还是因为自己伤势过重。
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脖子处骇人的伤口源源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血爪子上黏黏腻腻,尽是自己的血液。
终于血爪上的红光缓缓溃散,铁砂掌再也无以为继,盔甲身影平生第一次用出这杀手锏,最后却是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自裁,恐怕若是其黄泉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