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的所作所为其实根本称不上是武技,只不过是对自身灵气特点的一种熟练新颖的运用罢了。
也就是这里光线昏暗,环境灰幽,许天才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否则在外界基本上就是被一眼洞悉的活靶子。
中年男子见许天如此经验丰富,心中的惊慌消弭些许,握紧拳头,吞咽一口唾沫,为自己壮了壮胆子,缓缓走上前去。
那两名柳家供奉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伫立在铜墙铁壁的门口,感受到中年男子逐渐接近的脚步,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眼底深处精芒大放,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在中年男子身上,让他通体颤颤巍巍,惊慌不已。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前来的?”
中年男子被两人的气势所震慑,脑袋都有些运转不清,头脑一片空白,期期艾艾道:“两位大人,你们不认识我吗?我是看守这天牢的看护啊。”
其中一个身体稍胖些许的供奉皱了皱眉,没有因为中年男子的身份而有些许松懈,眼里闪烁着猜疑之色,步步相逼,咄咄逼人道:“我知道你是天牢的看守,但是铜梁铁壁之后乃是水牢,凭借你
这种低贱身份,根本不应该接近这里,恐怕你是另有图谋吧?”
最后的话语,这胖供奉似乎用了些许灵气,话语之中居然有些射人心魄的威力,让中年男子瞬间恍惚,自己的真实目的几乎要脱口而出,而就在这时,一阵清明之感,从他脑海中涌现而出,往昔自己女儿惨死的一幕如同过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浮现而过,一股浓浓的恨意瞬间击溃了这压迫之感,让他重新变得镇定了下来。
“报告大人,若是平时,我的确不应该接近这里,我的任务也没有丝毫跟水牢有关的,但是今日我上司要求增添看护,说是为了防止水牢这种有关键人物,趁着柳家兵力虚弱,有不轨之图,让我进去搜寻一番。”
胖供奉一听,当即眉头紧皱,额头之上浮现出一个疙瘩,根本没有因为中间男子的三言两语而相信下来。
没等胖供奉出言,一旁显得略微精瘦一些的供奉当即不屑的嗤笑一声,毫不遮掩眼里对中年男子鄙夷之色,双手抱胸,满是不耐道:“贱东西,我不管你是有什么图谋,劝你还是放弃好了。就算是上司需要检查水牢,
也只会派遣我们两人前去查看,你这种级别的虾兵蟹将,除了例行集体水牢视察之外,怎么可能为你额外开启铜梁铁壁?你这谎话,是在戏弄傻子吗?”
这番话语,顿时让中年男子额头之上冷汗浸湿,面上笼罩着一副惶恐不安之色,还好这里光线昏暗,才没被两位供奉看出端倪,果不其然,这两名供奉根本不是之前那些看护能够相提并论的,想要哄骗他们,难于登天。
中年男子,沉默无言,将视线投向自己身后潜藏在扭曲空气当中的许天。
许天对他使了个脸色,中年男子心领神会,当即舔着笑容,是不是极力为自己辩护一般道:
“两位大人请你们明察秋毫啊,我真是上司要求前来检查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将上司的纸质证明递给你们看,你们一看便知了。”
听中年男子如此笃定,言之凿凿,一时间那胖供奉也变得有些迟疑不定了起来,踌躇一阵,想着中年男子一介凡人,在自己面前乃是蝼蚁一般的卑贱存在,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招了招手不耐道:
“那你把你的证明拿过来看看。
我警告你,如果这证明有什么问题,你打扰我二人休息,必须要将你扒皮抽筋才能解我二人心头之恨,明白了吗?”
中年男子佯装畏惧地哆嗦了一阵,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缓缓走上前去,伸手便往胸口中的口袋摸索着,似乎打算给两人掏出自己的证明,以辨明清白。
而许天便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影子当中,亦步亦趋,将自己的脚步声通过灵气压低到了极限,摒弃凝神,缓缓靠近了两名供奉。
靠近供奉之后,许天终于能够看清他们两人的面容,那胖供奉虎背熊腰,马大黑粗,容貌也是属于比较彪悍的,五官粗糙,眉毛浓密,如同一只大熊一般充满狰狞和粗暴的气息,此刻正用挑衅的眼神凝视着中年男子。
而那瘦弱供奉,则是面如刀削,侧脸棱角分明,颧骨高凸,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阴沉之感。
看到这两名供奉的一瞬间,许天顿时表情凝重,面色一凛,一个修真者的实力,除非已经至臻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否则通过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容貌,能够看出其实力的端倪。
这两名供奉所散发出来
的威势都是不弱,隐隐让许天都有几分胆寒之感,很明显绝对和中年男子所说的普通供奉天差地别,实力至少也是柳阴那种级别的存在,毫无疑问,中年男子所得到的消息和情报显然是出了问题。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供奉跟前,俨然没有了丝毫回头之路,除了死战便再无他法,若是今日退却,那柳婉如势必只有生死道消这一个下场。
胖供奉对着中年男子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