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周围碎石横生,裂纹密布,赵家府邸坚硬无比的地基仿佛都被击碎成了两半。
而沟壑的尽头是被金光所笼罩的身影,盘龙消失之后,金光也渐渐变寡淡起来,许天的身影得以再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当看到许天的样貌时,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许天身上的衣服已经衣衫褴褛,碎裂不堪,只是勉强遮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而已,然而,一套呈现古铜色弥漫着荒莽古朴气息的盔甲,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他身上,先前的金光正是由盔甲上释放而出。
这盔甲上密布着细细密密的蛇鳞,蛇鳞精致,形状规整,上面镌刻着难以窥探其密的符文,似乎蕴含着什么恐怖的神通一般。
而在经过七长老如此凶悍的攻击后,许天除了衣衫碎裂的七七八八,身上居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他额前的刘海随风飘动着,露出了他深邃沉静的眼睛,许天的眼底深处古井无波、平静无比,炽热的战意,正在缓缓消退。
“天哪,他居然他居然几乎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凭借着自己供奉境界的水平,硬生生的将气长老的武技抵挡了下来,这可是七长老的成名武技啊,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用这武技击溃了多少同等级的敌人。”
“这盔甲是什么是灵器吗此等灵气就算是董家,恐怕也制造不出吧,这已经凌驾于我们梁山市的水准了。”
说这话之人身旁,红脸关公一般那暴脾气摇了摇头,沉声道
“并非如此,这盔甲之上没有灵器的气息,反而和许天的灵气浑然一体,应该是许天的某个武技或者是本源灵器。”
之前那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又什么都没能说出。
无论是许天的武技,亦或是本源灵器,都是极尽珍贵的东西,许天隐藏起来的实力和潜力,让人瞠目结舌,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不仅仅是这帮赵家供奉,就连长老席上坐着的诸多长老,此时此刻也面露惊骇之色,一只只苍老浑浊的眼睛当中,闪烁着的是百年难有的凝重和忌惮,毫无疑问,许天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和潜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等待许久,周围弥漫的冲击波和余波终于缓缓消退,许天挺直腰杆,目不斜视地直视着七长老,声音之中隐含着淡淡的讥讽
“七长老,这盘龙武技声势倒是浩大、煞是惊人,只不过稍微有些中看不中用啊。看他张牙舞爪朝我扑面而来,我还有些畏惧,只不过力量倒是差强人意,搞得我白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这话一出七长老,原本就煞白的面孔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干枯的脸皮不断抖动着,脸上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如丧考妣。
台上,原本担忧不已的赵冰雪看着许天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美眸紧紧凝视着他不算宽厚的背影,一抹异彩在眼底深处流动着,从最一开始认识许天,他就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总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做成很多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从一开始,初入梁山市,面对陆明之时,他便如此挡在自己身前,将陆明的冷嘲热讽抵挡而下,最后狠狠的打了陆明的脸,挫伤了福元堂在梁山市的地位。
而今,面对七长老的出言挑衅,漠视权威,许天再度挺身而出,以一个小辈的身份、供奉境界的实力,硬生生的将他的攻击全部抵挡而下,甚至单凭这几招而言,还隐隐占据上风,让七长老脸面扫地,捍卫了自己身为家主的威严。
寥寥数秒之间,许天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在赵冰雪的脑海中如同过电影般穿梭而过,一抹泪花忽然在赵冰雪的眼眶中氤氲而起,她缓缓昂起头,看着府邸的天花板,将这抹感动和泪意强行压制而下,用只有自己所能够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许天,能够遇见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在赵冰雪感慨万千之时,七长老也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在他的视角里,周围人话语和视线当中的惊愕,全部都化为了对自己的讥讽和嘲弄,一股屈辱感从心底油然升起,三番五次的失败,成为了许天为自己造势的垫脚石,自己几乎要憋屈的爆炸。
他拳头握紧,在施展了如此几次武技之后,他久不动的身躯也传来了淡淡的疲惫之感,但这番结果显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许天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在乱石初中间就仿佛一个得胜者。
而自己,对赵冰雪冷嘲热讽、大放厥词,真正动起起来,却落得一个如此结果,恐怕之后数年自己都要成为赵家之人,饭后茶余的笑柄了,自己这长老级别吊车尾的屈辱帽子也会永远扣在自己的脑门之上了。
他一定是在强撑,他一定也顶不住了,如果我能再出手一次的话,一定能够将其重伤
这个念头如同病毒一般在七长老的脑海之中蔓延开来,很快就将他的神智整个侵占,他的身体颤颤巍巍,灵气几乎是难以控制的重新在经脉当中游走起来,一股隐约的威能即将在他的身上浮现,就在此刻,一声足以撼动灵魂的冷喝声骤然响起
“够了七长老,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