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在骗我吧?”水昌浩一听,立马就提高了嗓音。
“老奴不敢。”管家立马恭敬的回答。
“我爹娘他们呢?”水昌浩看到管家认真的样子闭了闭眼,随即又问起了水修平夫妻。
管家不敢隐瞒,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给他说了一遍。
“噗——!”水昌浩听到管家的叙述,情绪激动,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管家急忙上前给水昌浩擦拭嘴角,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大少爷,您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稳定您的伤势。”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扶着水昌浩躺下,让他尽量保持平和。
水昌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话语中充满了对禾悦的怨恨:“那个畜牲……她好狠的心,我们可都是她的至亲。”
管家很清楚他说的是谁,他也不敢接话,只顾低头给水昌浩擦拭。
……
水昌浩的怨恨和愤怒的话语,禾悦并未听见,她已经出现在了一座宁静的寺庙内。
当她即将跨入后殿的门槛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步伐:“施主,这里不能进出。”
禾悦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了一个身披袈裟的高僧,他站在那里,面容祥和,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禾悦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吗?”
“是,请施主离开此地。”大和尚的话虽然温和,但是禾悦听出了一丝不容拒绝。
“如果,我要是不离开呢?”禾悦反问。
“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个无礼法。”禾悦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
老和尚刚伸出手,禾悦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了大和尚的面前。
她迅速出手,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拎起大和尚,然后重重地将他砸在了地上。
“你去化缘就化缘为什么要多说话,害得她一辈子受尽了折磨。”禾悦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老和尚,冷漠的询问。
“咳咳咳……老衲不知施主说的是何意。”老和尚捂着发疼的胸口,缓缓地坐起了身,艰难的回答禾悦的话。
“禾悦听到老和尚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她冷笑着说:不知道?好一句,不知道。世人都说你参透了天机,那你给我看看面相。”
禾悦冷笑了几声,指着自己的脸庞让老和尚观相。
“咳咳咳……施主的面相,前十几年有些坎坷,及笄以后的日子是大富大贵之相,一辈子丰衣足食,无忧无虑过完这一生。”
“是吗?那我刑克至亲吗?”禾悦接着又问。
“从你的面相来看,你有扶持亲人的趋向,没有克亲之说。”老和尚看了看禾悦沉声回答。
“十几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的存在克亲人,要送出府才能保平安。你还记得吗?”禾悦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你……你你你,你是当年那个女婴?”老和尚闻言大惊,他震惊的看着禾悦。
“说对了,我就是那个被你一句话在寒冬腊月丢出府的女婴。”禾悦冷冷地回答。
老和尚闭了闭眼,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情景,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对不住了,当年我看出他们对你很是不喜,我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财就昧着良心说了假话。”
禾悦并没有被老和尚的道歉所打动,她的眼神依旧冰冷:“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我是来讨债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冷厉,她抬起手掌,运起内力,重重地拍在了老和尚的身上。
老和尚的身体在这一掌之下剧烈地颤抖,他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穿透了他的筋脉,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禾悦没有再看老和尚一眼,转身就朝寺外走去,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寺庙的门槛之外。
杨雪慧原本的人生不是这样的,她不用出府,等到及笄以后就会遇到了她的良人。
嫁过去以后,夫妻恩爱,公婆和善,一辈子过的可谓是相当顺心。
也没有替水苓初去死的事情,水家是疯狂,但是也没有疯狂到去杨雪慧婆家抢人。
杨雪慧被丢出了府,水家人觉得她活着克亲。虽然被送走了还是不放心,还不如替水苓初去死呢!
“好家伙,这不是两世的事情,这又是几世搅和在了一起了。”冰依吐槽道。
“谁知道呢!整个一个大乱炖。”禾悦揉了揉额头,轻声回答。
……
将军府。
水苓初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坐在榻上,身体微微颤抖,显得十分无助。
她的眼睛红肿,她今天已经哭了很久了。她转头望向一旁的奶娘,声音中带着哽咽和不安,再次询问:“我爹娘还没有回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