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阿翠葬在村外,无论女鬼是否有载体,执行者都不可能出村查看了。
可想而知,在完全没有任何应对办法的情况下,执行者又能怎么办无奈之下,只是普通凡人的他们也只能龟缩防守,至少在找到破局生路前,众人势必要暂时躲在小娟家。
所以
待扫眼在场众人的反应后,怀揣着浓郁不甘,赵平下达命令“都听着,从现在开始,在没有找到生路前,我们最好不要离开村长家。”
“汤小姐,赵先生,你们怎么出来了”
同一时间,就在众人打定龟缩主意且赵平亦话音方落之际,原本还在屋里独自哭泣的小娟走了出来,见人群不知何时来到院子,眼角仍有泪痕的小娟好奇询问,同样的,见小娟来到院子,哪怕在想说,众人的讨论也只能优先告一段落,倒是空灵在看到小娟的那一刻心生怜悯,许是很可怜这位年龄和自己相仿但如今却痛失好友的女孩,小娟刚一出来,空灵便跑到近前,一把抱住小娟,而后轻声安慰道“小娟你不用难过,做了坏事的那群人就快要遭报应了,放心吧,这些人活不了多久”
“嗯活,活不了多久”
糟糕
眼看空灵所言所语即将泄密,众人顿时大惊,其中又以汤萌反应极快,还不等空灵把话说完,女医生便赶忙开口,朝小娟转移话题道“刚刚我们已经把你叙述的那些全部记录了下来,放心,回去后我们就把这件事写成材料并刊登在报纸上让世人知晓。”
“真的吗那太好了,阿翠姐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
“谢谢汤小姐,谢谢你们所有人”
见汤萌明确表示愿意报道此事,小娟顿时大喜,也顾不得在意空灵所言了,忙朝汤萌等人表示道谢,至于汤萌
她虽强颜微笑在那点头,可内心仍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阴冷寒意
或许在过惯了城市快节奏生活的人眼里时间流逝向来很快,但在秋叶村村民眼里情况却截然相反,而长久养成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便是最佳证据,对于其他红叶村村民来说是这样,对于刘传蓝来说又何尝是如此
刘传蓝是名普普通通的秋叶村村民,今年三十出头,虽说只是名普通村妇,但由于乡村生活向来无聊,刘传蓝亦毫无悬念的养成了喜欢唠嗑的习惯,在农村往往都会出现一道常见风景,即,每当闲暇之余,就会有一群妇女聚集唠嗑,话题也往往是没啥营养的闲聊。
毫无疑问,刘传蓝正是这种人,尤其是两个月前在得知阿翠被强奸的事情后,就如同发现了天大新闻那般,刘传蓝可谓是没少和其她妇女兴致勃勃聊过此事,几乎做到了逢人就聊,见人就说,此举虽是个人爱好,但也着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她不仅推波助澜背后瞎扯,对阿翠的态度亦急速转变,每每看到阿翠路过,她都会朝阿翠的孤寂背影大吐口水,并随带骂出句刚好能让阿翠听到的脏话
“呸破鞋”
那段时间是刘传兰最为活跃的时间,直到后来阿翠自杀,或者说自从看过阿翠那死状狰狞的尸体后,刘传兰才不再谈论此事,理由是她感受到了恐慌一股名为不安的情绪就这样在她乃至全村人的心里悄然冒出,渐渐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打看过阿翠尸体,村民们便很有默契的选择闭嘴,不在谈及此事,而阿翠这个名字亦逐渐成为了村民皆不愿提及的禁忌词汇。
直到
直到到今日,直到刘成海莫名奇妙上吊自杀
随着刘成海的莫名自杀,那股原本以逐渐淡化的恐慌感竟重新在刘传兰心里悄然复苏。
时间,傍晚17点52分。
夕阳沉至山脚,夜幕即将来临,在田里忙碌一天的刘传蓝正目前和邻居张玉红双双扛着锄头朝村赶去,由于是邻居,加之两人又全是喜好唠嗑之人,一路上自是少不了说些什么,而话题也依旧是最为常见的东家长李家短,但
许是对刘成海之死全程抱有某种疑虑,走着走着着,刘传蓝面容复杂转移话题“我说他玉红嫂子,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刘成海这个光棍汉咋看都不像是自杀的人啊,他又没欠外债,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呢”
“谁,谁知道呢,可能干了啥缺德事,最后良心不安自己上吊了。” 一听对方突然谈及提刘成海,刚刚还聊得正欢的张玉红登时心下一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无奈只好随口猜测,猜测倒是猜测了,可若是仔细观察,则会发现张玉红语气发虚,表情亦隐隐有些不太自然。
之所以不自然,源自于白天时她曾去过现场,曾和其他村民一起观看过刘成海尸体,那刘成海死状简直吓人,且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虽然表面上刘传蓝和张玉红都在提及此事时一致认定刘成海属于自杀,可她俩的内心却个个持相反态度,不仅持相反态度,刚一谈到刘成海,二人的脑海便又不自觉想到了另外一人,另一个她们根本不愿意提及名字的已死之人。。
由于实在不愿再谈此事,回应刚落,张红玉便故作轻松继续说道“嗨咱们聊那刘成海干啥他死就死了,和咱们又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