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来形容,确实,若单看外形的话,吊坠整体没有亮点,黑色的细绳当做主体,尾端则拴块同样纯黑圆形玉佩,玉佩材质不明,唯独中央刻着个佛教字符号。
此刻,男人就这样盯着手里的黑色吊坠默然寂静,注视期间,眼中闪过一抹思念。
“你在想她吗”
忽然间,就在眼镜男盯着吊坠黯然沉默的时候,一道声音伴随着轻盈脚步自后传来,闻听声音,男人没有反应,依旧维持原状盯着吊坠,直到轻盈脚步来到近前,男人才缓缓侧头,最后看到一张柔和美丽的脸。
汤萌。
见女医生悄然来此,男人沉默依旧,随手将吊坠塞回衣领,而汤萌则同样如来时般盯着吊坠,目送吊坠被男人塞回衣领。
“我从程樱那听说她,程樱说她是你最在乎的人,同时也是唯一能走进你心里的特殊存在,虽然我从未和她见过面,但我却能肯定,她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凝视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哪怕对方全程不语,汤萌仍自顾说着,叙述着那位她虽无缘某面但却足以让任何人女人为之羡慕的女人,也是直到此时,男人才好似从回忆中挣脱般做出回应,唯独回应方式比较特殊,他没有接过汤萌话头说下去,而是谈了个和现实切身相关的问题“陈逍遥怎么样了”
聪明人说话往往比较突兀,但同为聪明的人的汤萌却毫无突兀感,她只是在听到问题后眉头微拧,故而摇了摇头回答道“情况没有变化,依旧在昏迷中,期间我曾用过各种医疗手段,但统统无效。”
毫无疑问,通过二人刚刚对话,汤萌来此的目的现已明朗,那就是汇报情况,在何飞因昏迷而丧失队长作用的情况下,赵平就这么自然而然成为了代理者,虽从始至终无人提及过此事,但从彭虎与程樱的近期行为上就能看出,凡有涉及到团队或诅咒空间等关键问题,二人的商议对象永远是眼镜男,已经很明显了,二人默认了眼镜男代理者的身份,可想而知,连资历最老的彭虎程樱都选择默认,聪明的汤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此刻她特意来此的原因便是和眼镜男汇报情况,顺带谈一谈自己的某些观点。
“还没醒吗看来情况有点不太妙啊。”
果不其然,得知陈逍遥依旧昏迷,赵平亦眉宇微拧,汤萌则马不停蹄继续道“嗯,的确不太妙,还有,不知是不是我的个人错觉,打从进入轮回站以来,我发现任务难度有所提升,同样等级的任务,现在的任务感觉比列车时期的任务要难上一些。”
不错,这就是目前汤萌最为关注的事,同样也是除汇报情况外最想和赵平讨论的事,诚然他加入团队的时间较为靠后,可时至今日,汤萌也当得上资格者这一称号了,再加之心理医生向来敏锐,汤萌还是从近期执行的几场任务中隐隐嗅到了危险气息,而危险则恰恰来自于刚刚的个人阐述,女医生总感觉最近的几场任务难度较大,可原因自己又找不出来,无奈只好找眼镜男谈谈看法,然而
“这是肯定的。”
“咦”
原以为眼镜男会在听过自己的感觉后陷入思考,不料话音刚落,赵平竟毫不犹豫果断点头,就这样在思考都没思考的情况下干脆赞同了自己那不太确定的难度看法,由于实在出乎预料,听罢此言,汤萌微微一怔,而赵平则扶着眼镜淡淡解释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本就在预料之中,灵异任务的难度也的确会随时间与所处地点的不同而逐渐增加。”
“你的意思是”
见赵平言语间饱含深意,汤萌愈发好奇,倒是赵平仍维持着一副淡然表情继续解释道“关于任务难度提升,以前何飞曾找我讨论过,记得何飞初来诅咒空间的时候,当时甚至还没有地狱列车,执行者则待在在一座候车大厅里,通过何飞的个人经历,那时的灵异任务整体还是比较好解决的,且几乎全是难度最低的普通级,可自打登上地狱列车,任务难度便有所增加,不单遭遇中上任务的频率变多,就连普通级别的任务也在基数上难了一些,还有,在地狱列车待的时间越久,任务难度便愈发加大。”
在汤萌的好奇注视下,赵平侃侃而谈,把何飞连同自己的亲身经历如实告诉了女医生,说到这里稍作停顿,见女医生若有所思,赵平才结束沉吟做出总结“如今团队来到了更为高级的轮回站,可想而知,任务又怎么可能会和列车时期难度一样”
还别说,听过赵平解释,渐渐的,汤萌好像明白了,旋即趁对方话音刚落时探着脑袋试探问道“莫非是诅咒”
“嗯,正是诅咒”
不待汤萌把话说完,赵平就已经接过话头认真说道“为了尽可能阻止执行团队继续前进,诅咒一直在有意阻拦,它虽从不发布必死无解任务,可它却经常在任务里做手脚,采用各种方式阻止执行团队,在任务里添加陷阱算是一种,那所谓的团队模式实际也是一种,也正因诅咒有意阻拦,任务难度才会增加。”
赵平嘴里的团队模式具体指什么,早已有过切身体会的汤萌自然清楚,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彻底明悟了,也是直到此时,女医生才完全理解了男人意思,其实归根到底